按照大哥的意思,他其實是從另外一個人那裏知道了我特殊命盤的問題,也知道我這個問題會引來什麼,最為重要的是,他也知道在伏地溝城隍爺的手裏,有張天師對我的特赦的手諭,也就是說,我在伏地溝是安全的,或者說,我在這個城隍爺的地盤上安全的,但是出了這個地方有沒有人因為我的“鬼氣”而把我一巴掌拍死那就不好說了。
想到我這麼多年在外地上學幹嘛都是九死一生的,我就感覺有點懷疑人生,而胖子說那城隍爺是陽間的人,我就問大哥道:“那你知道咱們這邊誰是城隍爺嗎?他說自己是陽間之人,行陰間之職,胖子推測說他可能是鬼道的人,一個消失的神秘門派。”
大哥道:“胖子倒是見多識廣。”
“怎麼,你知道是誰?”我問道。
“不知道,我跟他交過手,這人很厲害。”大哥搖了搖頭道。
我不知道大哥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想說,這說來也怪,那個城隍爺的眼神我看起來非常的熟悉,我當時感覺我其實肯定能想出來這人是誰,又或者說如果我再見到這樣的眼神我能認出來,可是在之後我馬上就把那個眼神的一切記憶都忘了個幹淨,這讓我不禁懷疑是不是城隍爺故意施展的法術讓我忘了。
跟大哥聊天,不能盯著一個問題,特別是在他心情不錯願意回答你某些問題的情況下,因為他不願意說的,你撒嬌撒潑都沒用,武力鎮壓又不是他的對手,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你馬上接著問下一個問題去碰運氣,說不定下一個問題就是他願意回答你的。
“大哥,你會法術嗎?類似胖子的法術,能把關二爺請下凡,之前我對道士的理解就是陣法畫符還有武功,我相信他們有一種神秘的能力,但是說實話,這胖子刷新了我的三觀。”我問道。
“障眼法而已。”大哥不屑地說道。
“障眼法?不可能,那一刀劈下來,地上的青石板都直接四分五裂,這要是劈在你弟弟我的腦袋上,直接就是開瓢!”我道。
“道教有很多神,除了封神榜上那些榜上有名的神,之後更是有藥神,包公也是神,關二爺也是神諸如此類,香客們信他們,供奉他們,與其說是供奉他們,不如說是供奉他們的精神,所以他們也就成了神,你看到的關公,不一定是關公,是人們讓他活著的精神罷了。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三教中人眾生念力的好處自然是外人不懂的,你不用癡迷這個,也不用懷疑什麼。”大哥說道。
大哥的話玄而又玄,聽的我有點迷糊,但是在迷糊之中卻感覺像是懂了點什麼,我忽然萌生了一個想法,就問道:“大哥,我昨天差點被斬的時候,心裏想或許唯一能救我的人就是你了,但是又害怕你卻也被二爺一刀給劈了,你給兄弟交個底兒,要真是對起手來,你能打的過他嗎?”
“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大哥道。
“說說嘛。”我道。
“按理說,胖子請的,我可以從他手中救下你,但是關公不會對我動手,他不會傷人,因為他就是由人的信念而來。”大哥說道。
大哥的話在有些地方跟胖子的話不謀而合,比如說胖子也說了他請的神跟他的修為有關,而大哥也隻是說能在胖子請的神手中救下我,這讓我對這些有了一些認識,其實這個道理說白了非常簡單,比如說黑驢蹄子是治僵屍的,僵屍怕這玩意兒,但是人不怕,黑狗血是辟邪的,但是真的把黑狗血潑在人身上最多挨頓打不會有別的事,這就好比我以前在地攤看到一本書,書上寫的“相生相克。”
最後,我對大哥說道:“大哥,陳石頭要把那個姑娘給獻祭了,你說那姑娘不是天命陰女的命格,為什麼也可以當作黃河娘娘給獻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