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讓我想到了這十幾年來我們之間的相處,想到了他在我上大學的時候去給我送錢的場景,他那時候在我學校旁邊的工地上做事,同學捎信說學校外麵有人逢人就問認不認識葉繼歡,有的人以為他傻,有的人以為他問的是那香港的賊王葉繼歡,剛好我同學叫認識我就叫了我,出去之後,我看到蹲在馬路邊上一身泥汙的他,他把錢塞給我道:“葉子,叔忘了換身幹淨衣服了,這給你丟人了。”
當時他的臉,一臉的局促不安。
想到這個場景,我忽然鼻頭泛酸,看著眼前的這個蒼老的背影,我剛竟然懷疑他對我圖謀不軌,最近我們更是生疏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我往前走了幾步道:“叔,對不起。”
柱子叔停下了腳步,眼睛有點泛紅的看著我,看了一會兒,他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傻孩子。”
我拉住了他的手,這是一隻布滿了老繭的手,摸住這隻手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我道:“叔,我沒見過我爸,就是把您當父親來看的,我不想我們之間變成這樣,無論如何,我跟我大哥做兒子的想搞清楚誰殺了我們的父親,這是我們做兒子的責任,您要是知道什麼就說說。就當我求你,好嗎?”
柱子叔伸出另一隻手把我臉上的淚抹掉,他依舊是笑著看著我道:“孩子,叔答應過人,並且是毒誓,你真的要我說嗎?”
“不要了!”我道。
我忽然感覺很害怕,是一種柱子叔說了之後就會死的感覺,這雖然很不切實際,但是我卻又感覺這麼的真實。我甚至感覺,如果柱子叔真的要說,就在我們身後馬上就會有人出來把柱子叔殺掉!
說完,他繼續往前走。
我在後麵跟上,我們這時候已經走出了村子,到了村外的小樹林裏,柱子叔停下了腳步,他從路邊的樹葉堆裏拉出一個麻袋出來,道:“葉子,解開。”
看這個麻袋,挺像是裏麵裝了一個人,但是我還是低下身子把麻袋解開,我往下一拉,一個人頭就冒了出來,我嚇的一下子蹲在了地上。
但是我定睛一看,這人不正是我的那個網友,就是被陳石頭買回家的那個姑娘嗎?
“叔?!”我回頭看著柱子叔道。
柱子叔看著我道:“葉子,你把她睡了。”
“什麼?”我大驚道。
“你睡了她,事情就解決了。我在那邊等你,你快點。”柱子叔說完,根本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轉身就去了遠處。
柱子叔走遠之後,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此刻相對於柱子叔這詭異的行為,我更擔心的是這個姑娘的安全,我把她扶了起來,發現她隻是暈了過去,但是我搖了幾下都沒有把她搖醒。
這時候,我才發現,在麻袋裏的這個姑娘,全身赤裸。
我看了一下,說實話,在那一刻我有點血脈噴張,我這輩子就那天看過一次韓雪的背影,還是朦朦朧朧的,這可以說是我第一次看女人的身體。
我跟這個網友見過一麵,我隻記得她的漂亮跟韓雪是不一樣的類型,韓雪是一個可愛倔強的丫頭,而她更類似是一個知性的女子,那天我對她的印象是很瘦,但是此時看她整個身子卻是如此的勻稱。
這身子幾乎說是完美。
我看了幾眼,這不說假,是真的看了幾眼,也的確是有點衝動的感覺,但是我卻清楚的知道我不能這麼做,我用手電搜了幾圈,在地上看到了她的衣服,去拿了過來給她穿上。
她像是被人下了迷藥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醒來。
我扛起她,走到了柱子叔那邊,我看著柱子叔道:“叔,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我不能。你快把這個姑娘送回去。”
“你要是不做,我就把她殺了,我說到做到。”柱子叔深深的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