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胖子吐了個瓜子皮道。
陳青山的臉瞬間黑了,我剛喝了口水,也是差點就噴了出來。
“把她叫出來問問不就行了?”胖子輕鬆地說道,這一句話讓我跟陳青山麵麵相覷,也不知道這胖子是說真的還是吹牛。
“你們倆這是啥眼神兒?這很難嗎?依你們所言,這王老太不管道行深淺,肯定是有點本事的,尋常人死之後墮入輪回,這法官死後總會有一絲魂魄跟著本地城隍修行的,這是他們維持人間秩序的善報。想要找他們談談話這是多隨意的事兒?再說了,那王老太是本地的法官,她死之前說了一句判錯了案,他們這類人判錯案,也是歸城隍管,所以這事肯定是一問便知。”胖子嗤之以鼻道。
“城隍?”陳青山問道。
“陰間的小官,管的地跟一個縣長差不多。”胖子隨意的道。
“還請胖爺給我們開開眼了。”我用肩膀頂了頂陳青山說道。
“行,不露一手你們還不知道胖爺的本事,說去就去,走,去王老太家,找一個她生前留下的東西,胖爺我自然能把她給叫出來跟你們聊天。”胖子說完,剛好陳青山給他準備的一盤子吃食也吃完了,他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就要我們帶路。
我們倆現在其實都有點被這胖子給勾引起好奇心的感覺,就站起來給他帶路,去了隔壁的王家莊找到了王老太家,這王老太雖然不在了,她的兒媳婦兒現在也是個神婆,王老太死後過了半年,她宣布出山,說王老太還有句遺言,完整的說就是:“我判錯了案,要沒命了,我的衣缽就傳給你了。”
到了王老太的家裏,她兒媳婦兒現在都已經是四五十歲的人了,家裏供奉著不少神像,格局跟王老太活著的時候差不多。
王老太的兒媳婦兒姓何,外號何仙姑,這名號也是比王老太這個稱呼要響亮的多,本身我們就都認識,她看到我們來喪著一張臉道:“哎呦,什麼風把你們二位給吹過來了?”
我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前幾天在傻子墳前做的法事陳青山請了外麵的道長沒請她,她這是生氣呢,其實陳青山跟我解釋過這個問題,主要是怕她家裏再出事,當年的王老太不就是因為傻子死的嗎?
在路上我就跟胖子說過這個事情,在這何仙姑對我們哭喪臉之後,我跟陳青山還不知道怎麼說呢,胖子就道:“屁大的本事沒有脾氣倒不小,能招搖撞騙這幾年,全都靠王老太留的那點陰德,多虧那事沒找你,找你估計早就去找你婆婆拉家常去了。”
胖子的嘴真的是不留一點口德,這一句話把何仙姑的臉都給說綠了,她指著胖子道:“你哪裏來的?胡說八道什麼?”
“胖爺哪裏來的你管不著,說出來能嚇死你,至於胡說不胡說你心裏清楚,別急著張牙舞爪的,胖爺沒興趣拆穿你,快去把你婆婆生前留下的東西拿來一件,我要給她招魂,有點事需要找她問一下。”胖子揮了揮手道。
“口氣不小,招魂兒?行,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找去,要是招不出來,你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這何仙姑也是被激怒了,丟下這句話就進了裏屋,不一會就拿了一個銀手鐲出來,銀手鐲幾乎都成黑色的了,一看就有些年頭,農村老太的銀飾品大多都發黑,不是銀子黑了,而是包裹著一層汙垢。
胖子接了過來,何仙姑道:“你不怕我隨便拿個東西糊弄你?”
胖子白了她一眼道:“你當胖爺我吃素的?”
胖子拿著手鐲,何仙姑的供桌上供著好多神像,胖子拿了其中一個過來,看來那就是他口中陰間縣長城隍爺的神像了。之後他把手鐲往這神像前麵一放,伸手在桌子上拿了三支香點上插上了香爐,接著回頭對何仙姑道:“把門關上,窗戶也關上,點上蠟燭,這點都不懂,還敢做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