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悅小日子過得快活,甜蜜的幾乎不真實,可這世上總有人作死,皇帝就是一個!
顏悅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鶯鶯燕燕,心裏罵了皇帝一萬遍,卻又不敢多說。
“諸位既然是皇上派下來的美人,本王妃自然好生招待……葒兒,安排美人們住下!”自己再不等,轉身就走,身後一眾女人嘰嘰喳喳。
紀殤回來的時候就見顏悅咬牙切齒的坐在那兒,心裏好笑,知道是為哪件事,隻能哄著。
“愛妃是吃醋了?本王魅力太大,也沒辦法啊。”紀殤避重就輕,開口道。
顏悅嗤笑,點了點紀殤,表示不屑。
見她並未真的生氣,紀殤又小意了會兒,才開口道:“悅兒,若是有一天…本王不是王爺了呢?你會離開我嗎?”
莫名其妙!顏悅轉眼不解的看著紀殤,開口道:“你為什麼不是王爺?你是不是王爺和我和你在不在一起有什麼關係?”
紀殤鬆了一口氣,親了親顏悅,沒有多說。
皇帝這幾天上朝,便有意冷落他,一點錯處就冷臉,現如今又塞進來這麼多女人,怕是心有所圖啊。
確實,紀殤想的不錯,上位者總是多疑的,從紀殤班師回朝後,威望就不斷升高,在百姓裏也有功高蓋主之勢,一個英明的君主,又怎麼會允許這樣的皇室宗親存在?
所以,打擊勢在必行!
這些美人不過是根導火線,引爆紀殤內宅的戰爭!
果然,皇帝派來的人又怎麼會是省油的燈?第二天一眾美人就將府裏鬧得烏煙瘴氣,就查沒進到遊月坊指著顏悅欺負了。
這些美人身負皇命,等閑的侍衛自是不敢攔,顏悅和紀殤蜜裏調油,哪有閑工夫理這些?
美人鬧了幾天也就沒了氣焰,王府裏看似鬆散,卻固若金湯,一點消息也打聽不出。
皇帝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自古以來,功高蓋主的王侯將相,削藩是最直接的一條路。
大朝之日,皇帝突然發作,著宗人府查的案件裏竟有紀殤的手下,紀殤縱容下人擾亂朝綱,被罰閉門三月,削親王頭銜,以儆效尤。
紀殤早就料到有此一招,皇帝小的時候就疑心甚重,能忍到現在才發作,都已經是高估了他。
隻不過少了爵位又如何,他從來不想站在權力的頂端,之前為了父王的遺願,他忍辱負重,協助皇帝成就千秋偉業,如今一切塵埃落定,這些功名利祿他著實是看不上眼,有那些閑工夫,倒不如和他的好王妃親親抱抱呢。
可顏悅卻不這麼認為,她之前還未出閣的時候,就常聽父親議論君王疑心,伴君如伴虎,任何擋了他皇位的人都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她的父親不就是死在這上麵了嗎,若不是他父親的甘願赴死,又怎能保住她顏氏一脈的最後血脈!
所以,從那時起,她就知道,這位皇帝,絕不是個好相與的。
“王爺,他如今敢削藩,以後就敢賜死,您一味的妥協不過是助長了皇上的氣焰罷了。”
紀殤回想小時候的皇帝,再怎麼說他們也是血肉親情,同意削藩已經是他表忠心的方式了,賜死…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