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嶽鵬隱忍多年,一朝虎符在手,從此壯誌淩雲,不再隱忍。
一旦武王攻下三川郡,滅了葉秋和乾坤門,那可定舉國沸騰。
到了那時候,武王攜天民心而對抗秦相,自然無所畏懼。
這樣的結果,秦相絕對無法容忍,宋國很多權貴也無法容忍。
畢竟,武王一心為國,從不計較個人得失,這讓很多隻顧自己利益的權貴,顯得非常的齷蹉。
秦相等強者不希望他們這群淤泥之中,忽然混入一朵青蓮,這樣會顯得他們很無能。
聽著這些分析之後,錦衣強者微微頷首:“先生所言極是,可武王氣勢已成,三日後就會攻伐乾坤門,誰人能抵擋?”
“會長無需擔心,那葉秋認主乾坤令,這乾坤山脈絕對不好攻伐。”
“會長若是信得過在下,請給在下重禮,在下立刻去見秦相,必定促成此事。”
錦衣強者身後,一個尖嘴猴腮的矮個子老道,抱拳說道。
“先生可有信心?”
“十成!”
“好,不知道先生需要何物,我一定滿足!”
望著眼前的自信矮個子老道,錦衣強者大喜,忍不住屈身行了個大禮。
這錦衣強者叫孫嘯天,乃是吳國安排在宋國的細作首領。
而在明麵上,孫嘯天是宋國王城之內,赫赫有名的“威遠拍賣行”的會長。
至於這些神砥,都是吳國人,或者忠於吳國的宋國人。
這其中,那尖嘴猴腮的矮個子老道,乃是孫嘯天眾門客中,一個很不起眼的神砥,姓茂名歲,其貌不揚,修為平平無奇。
但今日,茂歲言語精辟,讓孫嘯天不得不刮目相看,敬佩不已。
“很簡單,隻要汝妻便可。”
撚了撚白須,茂歲笑道。
“茂歲,你放肆!”
“夫人國色天香,豈能被人玷汙?”
眾神砥無不大怒。
“吾聽聞秦相最好‘人’妻,對孫夫人覬覦許久,隻可惜一直不能如願。”
“某願設下一局,引秦相入彀,等秦相醉酒之後,和孫夫人成就好事。”
“等秦相蘇醒之後,會長以此威脅,秦相必定和會長結盟。”
“介時,貧道自會出麵,和秦相商談具體合作事宜。”
“會長,時間緊迫,此事必須立刻進行,夫人乃是我吳國子民,當為我朝盡忠,區區一副臭皮囊,那又算得了什麼?”
茂歲絲毫不畏懼,大笑說道:“若是會長連一個女人都舍不得,又如何助吾王謀奪宋國?”
“好!”
孫嘯天咬咬牙,最終點頭。
是夜,秦相應邀來孫嘯天府邸飲酒,大醉,見歌姬貌美,借酒行那‘禽’獸之事。
等蘇醒後,秦相卻發現,這歌姬竟是孫嘯天老婆,頓時大驚失色。
秦相雖權傾一朝,但威遠拍賣行會遍布七國,是天火山域赫赫有名的大商會。
而且,孫嘯天雖隻是宋國分行的負責人,卻是威遠拍賣行掌權家族的嫡係血脈。
如果惹怒了威遠拍賣行,這對宋國的經濟而言,無異於一個‘巨’大打擊。
當然,以秦相的權勢,這不是最關鍵的原因,他並不畏懼。
秦相是擔心因為這件事,引發諸國嘩然,讓諸國商人離開宋國。
如果那樣的話,那宋國的經濟優勢,自然會土崩瓦解。
這是秦相,無法容忍的!而後,孫嘯天出現,怒喝秦相,拔劍欲斬,卻被茂歲攔住。
茂歲勸住孫嘯天,又和秦相開誠布公,談及如何補償。
“我威遠拍賣行名動七國,在宋國也開了多年拍賣行,這些年得蒙秦相拂袖,生意倒也算是蒸蒸日上。”
“但可惜武王不喜商人,認為我們是蛀蟲,若是武王伐葉成功,恐怕我行在宋國再無立錐之地。”
茂歲直接說道:“秦相,你今日隻是就酒後犯錯,你若能讓武王折戟,我行可以不再追究此事。”
秦相並不笨,他沉吟一番,已經明白自己被人算計。
以秦相的修為,若是酒沒問題,豈能醉酒?
還有,孫嘯天明知道自己覬覦他老婆,居然還讓夫人冒充歌姬?
這簡直是,豈有此理!不過秦相怒歸怒,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