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所以是神,自然是高高在上,被凡人所敬畏,代表無敵。
可如今,卻有大量神砥隕落,化為鎮國血雨,這是何等凶殘?
“看來出大事了。”
秦相臉色難看,化為殘影,直接朝著監天司方向而去。
身為一國之相,無論是什麼地方出了大事,秦相都大罪難逃。
要知道,如今秦相雖權傾一國,但相位依舊有危機。
那嶽王爺早就盯著秦相,隻要秦相犯錯,嶽王爺就會出手!暗地裏,很多文臣也不滿秦相獨斷朝綱,一直蠢蠢欲動。
雖然在明麵上,根本無人是秦相對手,眾人隻能隱忍。
但一旦出現契機,那反對秦相的聲音,就會形成山崩地裂之勢。
秦相不得不防!很快的,監天司到了!秦相步履匆匆,懶得理睬四周行禮的人,一路來到監天台上。
這‘巨’大的八卦台上,監天司首座,一身道袍的申成罡,正帶著一群強者聯合推衍。
赫然間,申成罡噗嗤一聲,嘴角溢出黑血,精氣神瞬間萎靡。
“首座大人!”
眾人驚駭, 無不惶恐。
申成罡的推衍之道,不但是宋國第一,也幾乎是整個天火山域第一。
而且申成罡的修為,並不遜色女國師,他居然因為推衍而重傷?
“申兄,究竟怎麼回事?”
秦相沉聲說道。
“貧道剛以師門秘法,嚐試窺探天機,卻不料被反噬。”
申成罡吐納片刻,這才恢複了一些氣色,眼中滿是驚懼。
原來在血雨還沒出現之時,申成罡就推衍到三川郡會發生劇變。
然而申成罡反複推衍,雖推衍出了一些東西,但他想進一步推衍之時,卻遭遇了天道反噬。
申成罡頓時明白,發生在三川郡的具體情況,天道不允許他窺探。
這究竟是何人如此恐怖,居然能幹擾天道運轉?
申成罡不禁驚悚!“秦相,不出意外的話,是三川郡變天了。”
“但具體情況我不能說,說了我會遭遇天譴。”
“不過您不用擔心,相信三川郡的情報,很快就會到您手中。”
說完,申成罡繼續打坐療傷,不再理睬秦相。
“三川郡出了大事?”
秦相不動聲色,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
秦相讓四十萬騎兵出擊,這不就是天變?
“算算時間,最多一炷香之後,高仇就會傳來信息,我且回府等待!”
秦相也不廢話,立刻回到府邸,盤腿繼續等待。
也不知道為何,秦相望著虛空中密密麻麻的血雨,忽然心中有些不安。
“不會的,高仇雖天賦不如薛痕仁,但對老夫絕對忠心,事情絕對不會出岔子!”
秦相話雖這樣說,但心中那股不安感覺,卻越來越濃烈。
與此同時。
千刃山脈,主峰山巔。
葉秋盤腿而坐,一壺清茶,兩個茶杯,一張古琴。
葉秋輕輕撫琴,茶香四溢,四周飛雪,好一派空寧景象。
然而……坐在葉秋對麵的高仇,卻如同坐蠟,一臉忐忑。
高仇做夢都沒想到,他帶兵攻伐葉秋,最終三十萬騎兵覆滅,唯獨他一個人活著。
甚至葉秋還見他帶著,一路攻破烽火台,滅了薛痕仁和趙妃。
就連葉秋滅諸神,成立雜役堂,將三百名二龍神砥打入塵埃,全部弄到乾坤門當雜役那一幕,高仇也親眼目睹。
這讓高仇很忐忑,感覺到不安。
“高兄何須緊張,請喝茶。”
似乎知道高仇心中所想,葉秋語氣柔和,淡然而道。
“葉……葉宗主,我並非有心帶兵攻伐乾坤門,此乃我老師的命令,我也是奉命而行,不得已為之。”
高仇語氣‘顫’抖,卻不敢和葉秋稱兄道弟,一臉苦澀說道。
“我知道。”
葉秋微微頷首:‘若非你提前泄露消息,讓我宗門弟子得知,你也不會活著坐在此地。
’噗通!一聽這話,高仇直挺挺跪地,眼中滿是驚懼:“葉大人,您還是殺了我吧,我……害怕。”
高仇也是一個強者,但在葉秋這種動輒屠戮成百上千神砥的“魔王”麵前,高仇還真沒任何勇氣反抗,直接嚇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