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葉秋,並不在意。
在這漫天暴雨之中,葉秋撿起牆角的雨傘,離開了馬棚。
“我去,居然有考生,提前交卷了?”
“那人是誰,可惜雨大,有些看不清楚!”
“好像是城北書院,那個史上最垃圾的教習——公孫秋?”
“原來,是這廢材!”
“聽說這公孫秋,出身於寒門,卻喜歡吹牛逼,可謂是狂妄到了極致,到偏生運氣極好,一路混到了高位。”
“切,那又如何?公孫秋隻是爛泥巴而已,根本扶不上牆!”
“可不是?七日的考題,他公孫秋,半個時辰就交卷,這能有什麼成績?”
“我剛才好像聽到,公孫秋和孔教習爭吵,說他能一等及第?”
“公孫秋,就憑他?他三等都不可能,還特麼——及第?”
葉秋一路前行,所到之處,不斷有考生,指指點點,目帶嘲諷。
對此,葉秋,毫不理會。
……
不過片刻功夫,葉秋就走到了,丁區的盡頭。
與此同時!
卻見左側房間中,陸大友握著筆,目帶黯然。
“想想卞和,想想和氏璧,無論如何,切莫放棄。”
刹那間,這道鼓勵的聲音,在陸大友的耳畔,化為一縷春風。
說來也奇怪,原本煩躁憂慮的陸大友,此刻卻心平氣和。
嘩啦啦!
陸大友提筆,奮筆疾書。
不過片刻功夫,陸大友的試卷,就化為了赤紅色。
“我……我也引發,天地變化?”陸大友,頓時激動了。
雖說,這隻是宣紙變色,一點都不起眼,甚至無法引起,隔壁考生的注意。
而且這天地異變,和江勃的長虹,劉傳風的彩霞一比,更是如同螻蟻。
但就算如此,陸大友依舊激動萬分,握著毛筆的手,都在顫抖。
為了這一天,陸大友,等了三年!
“有此文章問世,隻要我發揮正常,今年,定然能成為童生,獲得文位加身!”
陸大友激動的,幾乎落下眼淚來。
三年!
人生,能有幾個三年?
在陸大友最絕望之時,是那道聲音,給予了鼓勵!
陸大友抬頭,這才發現那人,已經走遠。
雖隻是一個背影,但陸大友,卻依舊能看出,他就是——公孫秋。
“公孫先生,您以‘卞和’,以及‘和氏璧’的故事,來鼓勵我。”
“今日,您又親自,給予我鼓勵,讓我有機會,成為一名童生。”
“先生今日之恩,陸大友銘記在心,他日無論刀山火海,陸大友都願追隨先生!”
陸大友站起來,在這漫天暴雨之中,遙望葉秋的背影,屈身行禮。
“這陸大友,倒也算是,可造之材。”
葉秋繼續前行,眼中卻滿是歎息:
“但可惜的是,他並非是我,要尋找的——第三顆火種!”
葉秋幫陸大友,是因為慧眼神通,發現陸大友是人才。
但既然陸大友,並不是火種,那葉秋和他的因果,從此不複存在。
陸大友未來,究竟能走到哪一步,那得看他自己的努力。
……
葉秋繼續前行,卻被一道巍峨身影,攔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