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瀾沒有搭理燕淩坤,此時他滿腦子在想著,如何將熊獸小絨解救出去。
燕淩坤看到燕瀾又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恨得更加牙癢癢。
在任由族人議論了三十息時間後,燕沐雄抬起手臂,示意安靜,高聲說道:“此番升組考驗,僅此一輪,一錘定音。參考之人,可選擇進入這七個鐵籠中的任何一個。”
“入豹籠者,堅持六十息不敗,便通過考驗;入虎籠者,堅持三十息不敗,便通過考驗。”
說到這裏,燕沐雄微微一頓,麵向熊獸鐵籠,饒有興致地說道:“入熊籠者,堅持十息不倒,便通過考驗。”
話語一出,族人嘩然。
“注意到沒有,沐雄執教話語中大有深意,入豹籠與虎籠,需要不敗。而入熊籠,則隻要不倒。”
“是啊,今年的考驗,比往年更為殘酷。即便是麵對聚元初期的豹獸,想要在三丈見方的鐵籠內,堅持六十息不敗,都是頗為困難。更別說麵對熊獸,堅持十息不倒了。”
“呼呼,還沒開始考驗,很多小家夥的臉色,都變得煞白了。看來,有一部分小家夥,是要直接棄權了啊!”
“……”
嘩然片刻,燕沐雄朗聲道:“棄權者,請直接走出訓練場。接受考驗者,向前跨三步。”
少年組中,近三十名少年當即麵色各異,糾結、膽顫、猶豫等情緒,縈繞在他們心頭。
燕淩坤微微一笑,帶著傲慢的神色,昂首挺胸地向前跨了三步。
諸多族人的目光,聚焦在這個毫不猶豫跨出三步的少年身上,誇讚、欽佩之聲,不絕於耳。
燕淩坤微眯著眼,身為少兒組天驕的他,已經習慣了族人的讚許,雖然習慣,但他依舊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又有幾個少年,略有遲疑地向前跨了三步。
陸陸續續有十多名少年,則是膽怯地離開了訓練場。
最終,隻剩下一人,立於原地,並未離開訓練場,也未向前跨三步。
這唯一之人,正是燕瀾。他的目光,正在掃視著四周人群,他想找出那個熟悉的身影,他唯一的親人,他的父親。
所有族人的目光,也都落到了燕瀾身上,不少族人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燕瀾這個小家夥,被嚇傻了吧!”
“這隻小蟲子,天生懦弱,肯定是被惡獸嚇破了膽。”
“執教大人,快把嚇傻的燕瀾帶離訓練場吧,別妨礙了升組考驗的正常進行。”
“……”
嘲弄、不耐的聲音,此起彼伏。
燕淩坤冷冷一笑,心中竊喜道:“可憐的小蟲子,又要被族人看笑話了,活該……”
燕沐雄皺了皺眉頭,以他的目光,自然能夠看出,燕瀾並非是嚇傻了,而是在找尋著什麼。
“燕瀾,你是選擇棄權,還是選擇參加考驗?”
燕沐雄平靜地問道,在他眼中,隻有實力的強弱,身份尊卑,並不重要。
這時,燕瀾眼睛一亮,一抹微笑浮上臉龐,他在人群的最外圍,找到了他熟悉的身影。
“父親,請看著瀾兒,綻放光彩吧!”
燕瀾轉過頭,目光堅毅地望著燕沐雄,脆聲說道:“執教大人,我參加考驗。”
言罷,燕瀾挺直身板,大大地向前跨了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