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娛樂圈!”網絡暴力持續了將近兩個月,群眾之聲,日益見長。白蘇晏如今說是人人喊打也不為過。
曾經風光無限的他,如今連門都不敢出,曾經並肩作戰的好友,對自己避如蛇蠍。
白蘇晏縮在自己公寓裏,情緒低落,腳下滿是七倒八歪的酒瓶。
也不知道這人喝了多少。
看了一眼百多條未接電話,白蘇晏不耐煩的關了機。
門口又傳來踢踹敲打的聲音,是那些煩人的黑子,也不知道怎麼找到他住宿的。習慣了!
讓他們罵吧!
白蘇晏又開始給自己灌酒。
心累了,疲憊的隻想一直麻醉下去。
不一會兒聲音罵罵咧咧的消失了。保鏢護在門口,進來的是一個模樣幹練的女子,頂著金黃的短發,紅裙配高跟鞋。
“白蘇晏!”是經紀人蘇辭。
蘇辭驚恐道,“白蘇晏,你下來!”
“你給我下來!”
他坐著窗台,手裏依舊不放的是那瓶家鄉的高粱酒。醉醺醺的,或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白蘇晏年少輕狂過,卻是個惜命的人。
他起身往回爬。
“白蘇晏!”
虧在蘇辭反應敏捷,一把抓住了白蘇晏,風過,他酒也醒了大半。
曾經布滿星辰的眼睛已經蒙上了灰暗,曾經溫柔如月的俊臉已經失去了笑容。
“放了吧!”薄唇微涼,滿是酒氣。
白蘇晏年少輕狂過,卻是惜命的。
可現在!
他不想了。
看著一心求死的藝人,蘇辭隻是恨鐵不成鋼,她這個半路接手的經紀人都沒抱怨,他有什麼資格。
“媽的,活著不好嗎?”人活著才有希望不是,風雨過後總會有彩虹不是嗎。
“死人啊!還不來幫忙?”這幾個保鏢是木頭嗎?還是以為她一個女人力拔山兮氣蓋世。
人是拉回來了,在護送下,回到了星娛。
“老板!”
楚九看著明顯不在狀態的白蘇晏,人事部要求單方麵解約,可這位,哪兒是歸她負責。
小傅總出國留學前親自交代,說的是叫她好好照顧,“我給你批假,回老家休息調整一下吧!”
“給你添麻煩了!”
白蘇晏也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最近不說接戲,出門都是困難。
“小傅總要回來了”不要擔心。
他搖了搖頭,轉身而去。
當年初出茅廬的小夥子,愛笑、果敢、不羈……是何其風采,一心想在娛樂圈創出個名堂,已經大紅的他,卻是這無妄之災。
出了公司,他也不知道何去何從。
回了公寓,給家人、兄弟發去信息,卸載了微博微信QQ就開始整理東西,他或許該趁著這段時間出去放鬆一下。
蘇辭知道白蘇晏今天的行程,卻不知道他要去哪裏。
港灣的碼頭,
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群,轉過高大的集裝箱,西裝男人來到了船上。
迎麵而來的是鹹鹹的海風。女孩站在圍欄前,白皙的雙手交疊杵著銀製的拐杖上。
男人先是一愣,隨後恭敬道,“三爺!”
“嗯!”
見‘三爺''轉身,男人便想上去攙扶。
卻見女孩側過頭,稚氣未脫的臉上布滿冰霜,毫無波瀾的眼底帶著不符合年紀的深沉的冷淡。
便停了下來,規規矩矩跟在她身後,不近不遠。
女孩問,“那批貨,處理好了嗎?”
男人正要回話,便見‘三爺''眉頭緊鎖。他想大概是下麵鬧鬧哄哄的,吵到三爺耳朵。
“你先去吧!”
“是!”
另一邊樓梯,白蘇晏仰頭看著遠方的蔚藍,大海共天一色,殘陽似血,波瀾壯闊。
前行的船推開海水,泛起的浪花又轉頭拍打船底。
修長的手指搭在扶手上,離開了繁華的城市、離開了喧鬧的互聯網。
此時的他感覺到無比的輕鬆自在。拿出手機,他要把這裏的風景拍下來。
正走著,突然腳下被一個什麼東西絆倒,低頭一看,是個小姑娘,“你沒事吧!”
他想扶女孩起來。
女孩暗暗往後躲了幾分,摸著拐杖上的銀紋,緩緩嚐試著自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