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的話音剛落,白九笙就覺得自己的視線一下子開闊起來。
從吊椅上麵站起來,在寢室裏麵走了兩步。
眼睛看到的東西依舊被黑色籠罩,但是觸及她的視線,就會奇異的變得清晰起來。
眼睛的進化,更加方便了白九笙視物,卻又不會影響她的思維判斷。
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悲慘遭遇,要想自救,就得先找到男主,借他的主角光環避避難。
一切的一切,都得等三天之後,她成功活下來,再做打算。
可是現在該去哪裏找男主呢?
整個世界一篇黑暗,應該不會有人喪心病狂到抹黑外麵浪吧?
當然,除了她這種視力進化的。
想是這麼想的,但是白九笙還是決定出去轉轉。
看了看寢室裏麵的布局,因為沒有原主記憶的原因,白九笙也無法確定寢室裏麵有哪些東西可以帶走。
不過,這寢室一左一右從中間分開,一邊一張床,顯然她還有一個室友沒回來才對。
看了看床頭的名字,她的床剛好與她坐的吊椅挨著。
那麼,旁邊的衣櫃應該也屬於她才對。
找了一套黑色的運動服穿上,順便拿運動鞋把腳下踩著的粉色人字拖給換了下來。
將另外兩套運動服和多餘的運動鞋收到空間之後,白九笙又在床頭櫃裏麵找到了一大箱零食。
拿起來一看,好家夥,全是進口的高端零食,初步判斷,原主家庭應該挺富裕。
拿了一個包背在身上掩人耳目,白九笙確定無遺漏之後,走出了寢室。
室友的東西她沒有動,畢竟算上今天,末世來臨滿打滿算還有三天,雖然不認識對方,但是總得給別人留一點後路。
更何況,黑燈瞎火的,外麵的世界,誘惑更大。
本來是打算先找到男主傅祁琛渡劫的,但她現在壓根不知道男主在哪裏,萬一人兒在另外一個城市,另外一個國家,她能找誰哭去?
畢竟男主身邊,危險與機遇並存,誰知道她過去是不是就是受災的那個呢?
男主得找,但是屬實為下策,上策還得靠自己。
首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其次找到足夠的物資,最後苟著。
好歹她也是本書作者,怎麼說也得有那麼一丟丟運氣是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白九笙出了門。
一個安全的地方,首先排除學校,人多眼雜,當喪屍倒是可能安全。
一出寢室門,白九笙就感受到了一種名為壓抑的情緒。
走廊兩邊空蕩蕩的,時不時能聽到女生寢室發出的聲音。
但聞其聲,不見其人。
有人在歡呼沒有燈光不用上課,有人在哀嚎沒有網絡不能上網,有人在討論天黑的原因……
悉悉索索的聲音不斷決,在空曠的走廊看來莫名有些滲人。
也不是害怕,就是一種無名的哀傷。
一種末世就要來臨,卻什麼也做不了的悲傷。
提醒一下別人,別人會不會相信另說,還可能會嘲笑,會譏諷……
這個世界,人與人之間充滿了惡意。
有些事情可以做,卻又不值得這樣做。
她本來就屬於一個外來入侵者,原主的人際關係,生活是非與她劃不上關係。
這是一個生存遊戲,不是一個慈善世界。
提醒是情分,獨善其身是本分。
輕舒一口氣,白九笙看向走廊盡頭,向著樓梯間走去。
對現狀的無力感來得莫名其妙的悲傷,很快被走樓梯的疲憊衝散。
按道理來說,下樓梯不應該這麼累,可是累就累在,身體本身體質太弱,走了三層樓梯,白九笙已經氣喘籲籲了,這病弱的體質一度讓白九笙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活到三天後,可別是直接累死在樓梯間了。
休息了一會兒,正要繼續下樓,卻聽見樓下傳來劈裏啪啦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