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晚上的錢葉,已經有點累了,不是身體累,而是耳朵、眼睛、心靈很累。她衝進浴室,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在現實的大染缸裏跑了一圈,似乎想將這些不知什麼顏色的染料通通洗掉。
可是這些見聞,難道可以從記憶裏抹去?
靜靜的宿舍裏,所有人都沒能平靜,也許是音樂的餘波還在震動,又或許是在心中激發出了一股躁動輕浮的新物質。
錢葉也沒能平靜,她不願意像舞池中的男女,隻求得到瞬間隨心所欲的自由。她想得到的卻是永久的自由生活。但是這個自由生活是什麼標準,在錢葉心中似乎隻有那一座飄渺在空中的神女峰。
此時錢葉想起了父母、陳二狗,也想起了高中同學譚笑苟以及嶽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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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巴嶽山下的老家裏,夏花和錢貴也沒安睡,幾天來,他們一直在決定是否要做這件事。
抽熊貓牌煙的男人就像一顆石頭丟進湖心,漾起層層波浪,久久沒能平靜。
當初的協議已經在被錢根踏入北京的時候,打破了。既然已經打破,是否應該去了結這場爭鬥?上次抽熊貓煙的男人雖然找來了,卻沒有出麵,他來是為了了結這件事情嗎?解鈴還需係鈴人。夏花與錢貴得親自去趟北京。他們也想因此而挽回與大女兒錢根的關係,畢竟那是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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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狗仍然在迷迷糊糊中睡著覺,他不敢深睡,因為教官的緊急集合哨聲隨時都會響起,他要在這半睡半醒中得到最好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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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笑苟和嶽缺兩人跟所有大學生一樣,踏進了新的生活,他們也將上演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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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葉想著想著睡著了,明天一覺醒來,又將是嶄新的一天,而且是一個嶄新的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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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確是正常地亮了,太陽也很正常地從東方升起。
錢葉也正常地開始了新的一天,唯獨有點不同的是,陳二狗打來了電話。
“錢葉,今天我們放假,可以出來放風了。”陳二狗興高采烈地跟錢葉在電話中說著。
“是嗎?可是今天我要看書啊!”
“你是不是報複我昨天沒答應你一起去玩吧?昨天我們真的在訓練的”陳二狗打擊報複道。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別把我的大量跟某人來比較。”錢葉的確沒有生昨晚的氣。
“不生氣就好,我好不容易有個周末,下次還不到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久,也沒跟媽媽捎個信,我想去買幾件東西給媽媽寄回去,你要不要一起寄點回去啊?”陳二狗約錢葉也的確帶著這個目的。
“嗯,那好吧,不知道家裏怎麼樣了!那你來我們學校,我們一起去買了寄。”錢葉答應了,因為她雖然與父母的鴻溝在目前是不能被逾越,可是不代表今後不會,在她成功之前,她需要做點什麼。
“好的,我一會就到。”陳二狗透露出一絲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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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兒整來的自行車?”錢葉看到的是陳二狗不同以往的是騎了一張自行車。
“總之不是順的,也不是搶的!坐上來,我帶你去花鳥市場!”陳二狗一臉自豪地說。
“你知道嗎?昨晚我們出門玩可是坐的奧迪車!今天出門就坐自行車,這樣會讓我有極大落差感啊”錢葉開玩笑地跟陳二狗卯上了。
“你還嫌棄?有得坐就很不錯了,才出來幾天啊,就開始嫌貧了?我這可是二狗牌自行車”陳二狗輕蔑地說,好像自己的自行車絲毫沒被什麼奧迪打垮。
“我這不是嫌棄,你好歹讓我不要有這麼大的落差感行不行,走路,坐公交都可以,別讓我坐私車吧。你瞧瞧,這一坐私車,對比不是就有了?”錢葉說是說,毫不猶豫地坐上了自行車的後座。
陳二狗早見慣錢葉對自己無理由全盤否定和口是心非了。騎上自行車飛似地衝了出去。
“你慢點,小心警察把我們給扣起來,城裏真囉嗦,連帶人也是違反交通規則!”錢葉在陳二狗衝出去的時候,一副鄙視城市交通的表情。
兩人決定去世博花鳥市場,穿過大街小巷,看到那堵車的場景,陳二狗對錢葉說道:“你瞧瞧,你要是坐奧迪,這會還在路上堵著呢!做自行車多自由,想騎到哪就到哪。”
“那你自由地給我騎到老家去?人家那是小轎車,那才是想開到哪兒就開到哪兒!”
兩人沒哪句話不是蹌蹌!
騎到寬闊的世博旅遊八車道的時候,因為還沒通車,這裏幾乎沒人,更沒車。
“想體會一下飛的感覺嗎?”陳二狗看到這寬闊的大道,不禁興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