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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見麵一介紹,不禁都尷尬地一笑,沒想到這個徐然就是今天徒步野外俱樂部的部長。錢葉沒在報名的時候問部長名字,而剛才徐然也沒問電話那頭的美女名字。
一回生,二回熟,既然錢葉和徐然已經見了兩次麵了,當然也就算熟人了。
錢葉直入主題,很快,錢葉了解到自己以往對專業一相情願的幻想。
找礦不是直接找金子,而是要通過很多部門的多方協助,才能將土不拉幾的金礦石頭變成金子。探礦,隻是最初的第一步,然後是采礦、選礦等等
即使找到了礦,那也不等於擁有礦山,比如在中國,礦山是國家的。但是如果想獲得采礦這個權力,那你必須要有足夠多的錢,去把礦山承包下來。而隻要有投資,風險就存在。
如果運氣夠好,以極低的價錢承包了一座在別人眼裏以為沒有開發價值的礦山,而你卻發現了新的礦層,那麼你的投資會最大效益化。當然,有這個眼光的人,運氣隻是其中的一個指數。
但是如果你點兒背,被一幫自以為是的專家忽悠了,那也不能怨天尤人,隻能說明你人品太差,老天爺不看好你。
聽完這些事實,錢葉之前還幻想一鋤挖個金娃娃,這樣不現實的夢想一開始就是一個肥皂泡泡,如果真像她想的那麼簡單的話,那世界上的人不是都去挖金子了嗎?
的確,目前用肉眼就能辨出的富礦幾乎是沒有了,地球表麵除了海裏還有地方是真正的處女地外,大陸上不知還有什麼地方沒被地質人員核查過?七十年代就製作完成一套礦產圖,那地表有礦化的地方就跟明碼標價一樣,在圖上標得清清楚楚。而且七十年代的搗騰已經是新中國第二遍搗騰了。
作為一個現代專業人員,現在的任務是要解決如何用先進技術尋找深層礦產,而不是用肉眼就能發現的地表礦。
錢葉長歎一口氣,不禁想到:“憑借自身走走觀光般就能找到閃閃發光的金山,還真是天方夜譚。這種幾率簡直就跟豌豆掉進磨眼兒裏一樣的渺小,特別是在初出茅廬的新人這裏,更加沒有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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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非要急著掙錢?”徐然有些不理解美女也這麼需要錢。
“我就是想唄。”
“那你應該去傍個大款,以你的條件,完全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
徐然說得沒錯,漂亮女生有這個資本,不是他小看錢葉,而是以這個社會的統一世界觀裏,女人不應該把所有心思放在掙錢上,而且特別是這樣的漂亮女人,她們應該用更多的時間去考慮捷徑。當然,在徐然心目中,這樣看待錢葉,一個原因是認為她是晏舞的朋友,便無形中給錢葉安裝上了一套社會大眾的標尺。
“那你怎麼不去傍個款姐?你難道不需要錢嗎?”錢葉很不喜歡徐然那麼直接。
“我和你不一樣,我不需要太多的錢,我隻想自由的過我自己的生活,悶了就帶著大家去叢林走走,困了就地躺下睡覺,渴了,自來水一樣能給我解渴,餓了一個饅頭也能解餓……….”徐然說話間,呈現出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光輝形象來!
錢葉盡然聽得呆了。
這是什麼人啊?這還是人嗎?活脫脫一神仙嘛!
這也是自由!?這自由的標準是什麼,錢葉忽然冒出這樣一個難題,自己希望像他那樣嗎?可是為什麼自己還有yu望,一個有yu望的神仙,還能叫做神仙嗎?
恍惚中,一陣妖風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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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很需要錢,而且對專業又這麼熱情,我建議你去找找學院裏的老師,說不定能給你很多實習的機會。我們學院裏有一位在礦產界最有名的專家、教授——任凡院長。”
“任凡?人販?”錢葉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
在離開的時候,徐然還給了這位學妹一堆用得上的書,這已經是徐然給予錢葉的最大幫助了。錢葉一陣高興,不禁感歎,這位自由自在像神仙一樣的師兄良心大大的好。
在錢葉離開的時候,徐然意味深長地說道:“錢葉,雖然隻見過你兩麵,但是作為同行,我還是想跟你說,不要對錢太在意了,希望你別走晏舞那條路,我不是否定她,我隻是覺得你很陽光,很機靈,應該會過得更精彩。不管怎麼說,徒步野外俱樂部是很歡迎你的。”
“謝謝你,徐然師兄!”錢葉沒有吝嗇她甜美的笑容。但是甜美笑容底下,自己那顆火熱的心仿佛已經被這神仙般的徐然給澆灌進了鉛一樣,變得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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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葉滿懷心事,踏著沉重的步子,放下書後,作出一個重要決定,她要體驗徐然的自由,於是來到食堂,花了三塊錢買了可以吃三天的饅頭,從水房打了一壺開水,回到宿舍。她毅然躺進了用簾子遮起來的床。她要重新思考自己前進的方向和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