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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阿姨,這一百塊錢是飯錢,謝謝你啊。”錢葉不忘給陳二狗的媽媽夥食費加勞務費。
“我的呢?”陳二狗伸出手來。
“你還要啊?你付出什麼勞動了?”錢葉已經把錢收進了口袋。
“二狗,這一百塊錢給你了,我這飯錢值不了那麼多。”李秀蓮對陳二狗說道。手拿這意外的一百塊錢,應該感激錢葉才對,可見到陳二狗這樣,倒有些生氣了。
“媽,我跟錢葉開玩笑的,我才不會要她的錢呢!”見媽媽誤會,陳二狗趕緊安慰著李秀蓮。
陳二狗說的是實話,他的確是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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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月,可想而知,這條生財之道又豈能讓錢葉放過,一個月後,陳二狗跟錢葉兩人合作,淘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不光路費,就連兩人的學費也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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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爸,奶奶,我明天去上學了,這一去就要半年甚至一年才回來看你們了。”錢葉在離家的前一天晚上,在飯桌上宣布道。
“可別一年,放假了就回來,知道不?奶奶老了,見一眼就少一眼了。”奶奶握住錢葉的手,眼睛眯成一條線,想努力睜開那雙眼。
“奶奶,你可別這麼說,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錢葉也握了握奶奶那隻有一層薄皮包裹著骨頭的手,感覺青筋都快破皮而出一樣。
錢貴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錢葉,如果眼睛會說話,他肯定在說:“路上小心。”
夏花仍然沒跟錢葉說一句話。
這時,奶奶走進裏屋,打開那古老的雙門立櫃,隻聽兩聲間斷的“嘎吱”聲,奶奶又走了出來,拿了一個折疊得很整齊的白布。隻見她一層一層像剝皮一樣,揭開。露出一疊老版的百元大鈔。
“啊?這麼多?奶奶,你哪裏來的錢啊。”錢葉一陣欣喜看著奶奶,沒想到家裏還有這麼多錢。
其實錢貴跟夏花都知道,當年老大去北京的時候,也是老太太拿出了一部分錢,現在又輪到老二。隻是錢葉現在已經掙夠了錢,不需要奶奶的了。
“奶奶,我不要,我已經掙夠了。”錢葉說著,幫奶奶把錢重新包裹起來。說著,從書包裏取出一疊這一個月掙的那一份錢來。以證明自己不缺錢。
全家人一點也不驚訝,他們早已知道。
“既然這樣,那奶奶還是幫你收好,以後你要急用了,就管奶奶要。”奶奶的聲音有些沉重。
一夜,除了錢葉,所有人都沒睡好......
第二天一早,錢葉和陳二狗一起,向雲南開進。出來的時候,隻有奶奶一人送她到了彩虹門。
“你知道嗎?昨天半夜,你爸媽跑來我家了?”路上,陳二狗跟錢葉說道。
“真的,我不知道,他們去幹什麼?”錢葉顯然很吃驚。
“你爸媽來跟我媽媽說,讓我媽媽跟我說,要我好好照顧你。我包裏還有一些你爸媽做的吃的,交給我媽,讓媽交給我,製造出是我媽做的這些吃的的假象。”陳二狗繞口地一字一句說道‘我媽、你媽、和我的故事’。“隻是他們不知道,他們密謀的時候,全讓我聽見了”。
昨晚,因為陳二狗太興奮,一夜沒睡,所以聽到了這一切。錢葉麵前,陳二狗和盤托出。
錢葉隻覺鼻子一酸,眼淚“唰”地流了出來,蹲在地上,使勁的哭。
陳二狗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從小到大沒見過錢葉哭過,可這一個月內,盡然見到她哭了兩回。是長大以後,有了煩惱?還是人越大,心卻越脆弱?
從這種感情來說,要做一個追求自由,如妖精一般自由的錢葉,注定也隻能做個有情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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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的夏花,也沒能好過,錢葉前腳剛走出家門,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猛撲在錢貴懷裏,像個小孩子一樣,哭成了一個淚人。兩個女兒,都是懷著抱怨離開。要強的母親,養出要強的女兒,按理說這是必然結果,可是當事人就是看不清楚。
如果誰都不退步,家還會完整嗎?
在錢葉離開的那一刻,夏花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內心。
“乖,別哭了,孩子總有一天會明白我們的苦心的。我們好久沒有去島上了,今天帶你劃船去吧。”錢貴抱著夏花,他們已經忘記了時間,一切都那麼自然,跟兩人剛談戀愛的時候一樣親密。
“嗯。”夏花很慶幸還有自己的老公在身邊,一顆心也平靜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