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事情,這賤人定然不會跟自己分享。
她咬上自己,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隻不過蘭皇後既然開口了,杜雨桐也是不敢如何的反駁。
蘭皇後凝視著阿瀅嬌柔的身影,微微一笑:“阿娥,你定然是會覺得,我十分殘忍。可是你要知曉,這世上有些人,本來隻配這樣子的手段。如若方昭儀真能生下一個皇子,也不知曉會連累多少性命。好了,你去吧。”
阿瀅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無論做任何事情,都是這樣子的坦坦蕩蕩。
她心忖,我能怎麼辦,我在皇後麾下,隻能做一日和尚撞一天鍾。
幸好還有杜姊姊,我還可甩鍋。
方昭儀的寢宮,不久之前阿瀅才來過,可是不過片刻,好似一下子冷清黯然了許多了。
走到了門口,一名宮娥輕輕噓聲一下,示意阿瀅先停下腳步聽聽。
阿瀅隱隱覺得,這似乎是蘭皇後安排好的。
房中,方昭儀淒然的說話嗓音,卻也是傳入了阿瀅的耳中。
“你,連你也看出來了,白棠,你自幼侍候我,我也是不瞞著你了。我恨謝娥,恨透了這個女人。”
方昭儀身邊的女官白棠,是方昭儀心腹,是方昭儀自幼一起長大的丫鬟,又隨方昭儀一塊兒入宮,成為宮女侍候。
這情分,自然也是不一樣。
可是阿瀅知曉,白棠也出賣自家主子了。
既然是蘭皇後安排,那麼看來,白棠是故意逗方昭儀說話。
白棠出語試探:“那,那莫非是因為韋公子?”
方昭儀慘然一笑:“是呀,除了韋玄,還能因為什麼。我與他,本來是青梅竹馬,我喜歡他,在意他,一心想嫁給他。可有一日,我要入宮了,他卻一句話都沒有,仿佛什麼都不要緊。我拚著羞澀,問他心意,他居然說恭喜娘娘,說從來沒有非分之心,一切都是我自以為是。他,他怎麼能這樣兒說話?我恨他,真的是恨透他了。我要入宮隨陛下,服侍一個年紀是我三倍的男人,可他呢,還是那麼年輕俊秀,風流倜儻,我怎麼能讓他稱心如意?”
“我原本,也不是非要如此不可的。是他絲毫不體恤我的心意,那時候帶著那個定親的容麗盈,站在我麵前,紮了我的眼。他好可恨,那麼一個女孩子,及不上我一根手指頭,憑什麼那個女孩子能如此幸福,我方雪柳就要認命?我離不開皇宮,可是,我也要他韋玄,沒辦法安安分分娶妻。”
一番話,說得阿瀅輕輕一皺眉頭。
是呀,自己算是韋玄第二個未婚妻子了。
別人都說,如果不是那時候的容家女不知檢點,說不準韋玄已經娶妻了。
那個容麗盈,據說和表哥私通,卷走了金銀細軟,又被貪釵的表哥推入水中,活活溺死。
據說那位容麗盈勾搭的表哥,如今都未曾尋著。
如今聽來,竟似和方昭儀有些關係。
而這,也讓阿瀅眼皮輕輕一跳。
這個劇本其實有些眼熟的,真正的謝娥,似乎也是被所謂的表哥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