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看著這樣的遁山飾利,藤井有人甚至忘記了去觀察好Rider所處的戰局。
“……!”
好幾秒,他才回過神來,開始在內心抱怨起這種關鍵時刻還在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自己。不過,他有了一個念頭,而那個念頭隨著剛剛的心間的波動而逐漸地從朦朧的深層意識中浮上了水麵。
——果然,在哪裏見過嗎?
“這次……不守護不行啊。那個。”
思索著什麼,藤井有人突然自言自語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
藤井有人這唐突得不能更唐突的發言,連遁山飾利都因此回過頭來。雖然她隻是以為藤井有人是在說Saber應該守護什麼而回頭,可在看到藤井有人的表情之後,她卻明白了,藤井有人說的是有些微妙的別的東西。
“沒什麼,隻是剛才看到你的表情,讓我想起了點往事而已……想來好像確實剛好十年了,總之,怎麼說呢……當時我有件沒做好的事情,到最後連和當事人見最後一麵都沒有做到,所以,現在就覺得,這次就不能再犯同樣的錯了。”
“誒……十年前?”“是啊,嗯……說起來,那個自稱殺人犯的當事人如果現在還活著的話,應該也和已經成長到和我們相同的年齡,見麵也認不出來了吧……嘛,閑話就說到這了。現在可不是回憶往事的時間啊。”
說著,藤井有人稍微擠出了一點微笑,把目光重新投向了戰場。
他沒有注意到,遁山飾利那因他的話而露出的些許驚訝的神色。
而在他的眼睛向戰場正視過去的瞬間——Rider所感之物經由魔力的鏈接原原本本地傳遞給了自己的禦主。
“……!”
眼睛和體內同時確認了事實。
太巧了,他不禁有這樣的想法。
剛剛決定的事情,現在立馬就能進行實踐。
要保護。
於是——
伸出手的瞬間,紅光便亮起了。因為他的想法實在是太過純粹,直白到了即使不親口說出那言靈,也能驅動那頗為關鍵的聖痕。
於是。
讓從者超越所有常理的力量所帶來的,是本應嚴絲合縫的黑暗中驟然亮起的黃金之光。
金色的光,就如同日出的陽光掃清所有的陰霾般讓所有的黑影都遭到了驅散。本應被吞噬的Archer和Rider竟然又重新出現在了Lancer的眼前,而Rider所站的卻已不是那塊潮濕的岩石地麵,而是閃耀著的戰車之上。
光正是由戰車所放出,而戰車的護壁,將兩人都保護了起來。
“怎麼……回事……!”
眼見此景,Lancer也懵住了。
“不可能……不可能!為什麼?你們應該不可能來得及使用寶具的才對!”
Rider吐出一口氣。
“不愧是我的好禦主……使用令咒的時機抓得真不錯啊。那麼,既然借用令咒的魔力讓我的寶具能夠在這短時間內免費地全功率開放,那就不能白白浪費了是吧?”
他略微彎腰,戰車便隨他的意開動了。
“現在就算你馬上再用一次寶具也擋不住我了!憤怒的夾縫,於神話中凝聚命運的特洛伊(Ο τρ?ι στον το?χο)!讓吾之敵人接受敗北吧!”
真名的誦出,隨之而來的是和日光等同的灼熱的氣浪。
無誤,Rider即將帶著能灼燒所有陰暗的力量朝Lancer發起決勝的衝刺。
"不,怎麼會這樣!不!再吃我——”
Lancer怎麼可能坐以待斃。他又挑起槍想要再用一次寶具來把Rider給打回去。
然而,這個時候卻發生了宛如戲劇的事。他的槍,在舉起的瞬間沒有被抓穩而脫了手。
“——”
“將軍了!回到天堂去找回真正的你吧!Lancer!”
伴隨著Rider的戰吼,戰車的正麵沒有半點遲疑地撞在了Lancer的身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