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區別,都是心比天高的家夥不是嗎。
“唔,這個詞我倒挺喜歡。”
笑著,Rider從座椅上站起來了。他拍拍身上並不曾沾上的灰塵,伸直了腰。
“好了,就看他們處理得如何了——”
——
“既然你們這麼說了,那我就沒辦法再堅持下去了。嗯,就算過去都是虛構的,現在擁有的關於你們的回憶也是真切的東西。放心吧,雖然我還對自身有著些許迷惘,但是我是不會停止揮劍的。倒不如說,輕鬆了許多啊。”
“……你這家夥恢複得還真快啊。”
本已準備好了和消沉的Saber舌戰上幾個小時的說辭的Archer,和Saber的對論還沒有進行幾分鍾,Saber似乎就很簡單地聽了進去,開始看開了。當他如此有些發蒙地感慨倒的時候,Saber已經又重現出微笑了。“誰知道呢?說不定,就連這種快速的精神恢複力也是被設定好了的東西呢。不過,幫了大忙呢,不是嗎?”
“是啊,不愧是萬眾矚目的白馬王子。”
雖然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但是Archer也沒發現有什麼需要特別在意的異常,於是他也就順應著Saber的表現,拍了拍他的肩膀。
遁山飾利見Saber總算恢複過來,鬆了一口氣。她回過頭去,看見Rider和藤井有人也走了過來。
“哦哦,看來已經能夠商量接下來怎麼辦了。”
Rider這樣說道,而遁山飾利與Saber都點頭表示肯定。
看見其他人都湊了起來,陳浩也起身想要走過去。在他跨出腳步的時候,餘光卻看見種田遙還站得遠遠的,於是他便朝她走了過去。看見陳浩走過來,種田遙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陳浩便在她麵前停下。
“走吧,和大家一起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但是……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麼做。…”
沉著臉,種田遙低聲說道。
然後,陳浩不假思索地回答:
“所以,正是這個時候才更需要和其他人的討論嗎。來吧,大家一起想出個好的辦法,從這裏出去,結束這場鬧劇,然後……在那之後,才是你真正的生命的開始呢。”
“……聖杯戰爭無功而返的話,我到底是……”
對了。
陳浩突然想起來,眼前這個少女雖然能力強大,但本就是作為投入聖杯戰爭的器具所誕生並存活至今的。要是離開了聖杯戰爭,她的價值……
……是否,就歸零了呢?
不,這是不對的。
“沒關係的,這個世界,比你想象的還要溫柔……就算是為了聖杯戰爭而生,你也是個‘人’,隻要作為‘人’活下去,那就總不會被拋棄的。嗯,隻有這一點,我可以打包票。”
盡管隻是為了讓對方能夠振作起來的漂亮話,陳浩也順順當當地說出了口。他並不是有意要達到什麼目的,隻是——
“安心吧,你的Lancer肯定也不希望你這麼苦惱吧?”
他不想再體驗一次和Caster同樣的悲劇了,所以,他想要在悲劇到來前及時盡量地挽回。就算眼前這個少女在不久之前還對他動過殺心,在這種時刻,也應該冰釋前嫌了。
想著,他對種田遙伸出了手。
“走吧。”
“……”
種田遙在想什麼他也不知道,不過,他相信她想的絕對不是什麼壞事——因為,即使有所遲疑,種田遙的手也慢慢地搭在了他的手上。
於是,兩人也步上前去,全員便集合了。
是時候了。
見所有人都做好了準備,遁山飾利知道,到了要做個決斷的時候了。但是,首先把她心裏想著的東西說出來的是Archer。他仍然是那副非常不得了的演說家的樣子,微咪著充滿自信的紅色蛇瞳的同時微笑著。
“那麼神父,不,吾等協力者喲,你知道這麼多的話,這麼多年也有調查過很多吧?那麼就說出來吧,你認為的,能夠打破所有陰謀的方法——”
全部的目光都投向了言峰綺禮。
看著這些堅定的臉,言峰綺禮突然有了某種接近於感動的想法:
靠著他們,說不定真的能讓全部的罪孽都得到清洗。
“我知道了。”
所以,他這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