楯山飾利拉著藤井有人,而神父看著他們,心中一團亂麻。
已經瞞不下去了吧。
“……我知道了。隻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們。但是我也隻有一張嘴可以說話,請你們……按照順序來提出問題吧。”
神父選擇了妥協。
真相也是到了浮出水麵的時候了。神父做好了這樣的覺悟。
“誒……那由我來提問可以嗎?”
楯山飾利貌似沒有想到神父就這樣答應了。
但這樣剛好合他們的心意,沒有理由要放過機會。
神父點頭肯定她的話。
於是,楯山飾利整理了一下思緒,便開始向神父提出問題。
“首先,‘Avenger’這個職階,你知道嗎?”
盡管很在意Saber的話和一些別的東西,但還是循序漸進地提問比較好吧。她這樣想著。
“那個你們已經碰上了啊……寄宿在聖杯之內的‘此時一切之惡’。”
“詳細說明一下可以嗎?”
“七十年前的第三次聖杯戰爭,愛因茲貝倫為了勝利而作弊召喚了第八職階‘Avenger’——他們本想以異國的經典為媒介直接召喚出拜火教中最大的惡神,結果卻隻召喚出了一個名字和惡神相同、被冠以‘此時一切之惡’的毫無力量的普通人。因為他作為從者太弱小,開戰的第四天就敗北,被聖杯回收了。”
神父緩緩地講述。
“敗北的英靈本來應該失去人格,作為魔力被聖杯吸入。但是,他卻深重地影響了聖杯,他附帶著的‘此時一切之惡’便也寄居在了聖杯之中。”聽著的陳浩一個激靈。
他想起來了,羅齊曾和他說過第三次聖杯戰爭中愛因茲貝倫作弊的事情。反而因此召喚出了弱小的從者而在第四天戰敗,原來,就是那個Avenger嗎?
按照Archer所言,確實能對上。
楯山飾利點了點頭,又說道:
“下一個問題:為什麼已經退場了的從者,會又出現在我們麵前?”
“既然從者戰敗後是進入聖杯之中,那麼,隻要聖杯願意的話,重新將它們釋放出來不也是可以做到的事情嗎?”
“……那為什麼他們會變得一身黑漆漆的樣子?而且性格也有變化了?”
“那就和剛才說過的‘Avenger’有關了。因為‘此時一切之惡’寄宿在聖杯內,所以英靈們進入後就會被汙染吧。白衣混入汙水會變成別的顏色的衣服,被汙染後再被聖杯放出來的英靈,發生改變也是正常的吧。”
“這樣的話,我們所有人共同的問題的最後一個:聽‘Avenger’和你的話,聖杯是有自我意識的嗎?聖杯不應該隻是一個許願機,擁有龐大力量的裝置嗎?”
“……”
神父沉默了數秒。
“這就要提到,第四次聖杯戰爭了。”
那是陳浩第一次向他提問,他避而不談的話題。
即使現在決定要把真相全部告訴他們,神父也還是痛苦著臉。
“第四次聖杯戰爭到底發生了什麼?”
楯山飾利連忙追問。
所有的謎題可能都能這麼解開了——她如此作想。
“……講述這個,就必須要耗費一點時間了。”
啊,終於,還是要把那段往事告訴現在的人了嗎。
那如地獄一般的,已經不能算上聖杯戰爭的聖杯戰爭。
神父仰起頭,望了望教堂的天花板。
良久。
“我的名字是言峰綺禮,在擔任這所教會之前……是第四次聖杯戰爭的一名禦主。”
被塵封起來的十年前的回憶,現在便將揭曉。
那也是如今現狀的緣由。
也是令這個世界產生了“偏差值”而沒有走向“Stay night”的緣由。
更是一切超脫了這個世界基本的範疇的事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