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喲,這人總算是醒了誒。”
藤井有人馬上湊了過來,帶有一些關切地說道。
“感覺如何?還有哪裏難受的地方嗎?”
陳浩轉頭看向他,也看見了他後麵有些不知是警戒還是懼怕的楯山飾利。她的身後又站著Rider和Saber。
在大腦重新禦製全身後,陳浩立起上身坐了起來,才又說話:
“……好冷。”
忽而他又覺得身體上蓋著什麼。埋頭一瞧,是一塊門板大小的薄布片。
“這個……在半空中吹了幾個小時風,下來之後又隻有一塊布,這也正常啊。嘛,隻說冷的話就沒有別的問題了吧。楯山,能不能幫我把砸便利店拿的礦泉水拿一瓶來?”
“沒問題倒是沒問題,但是算上這瓶的話就已經喝掉八瓶了,我們總共也就隻拿了十瓶出來呐。”
“這麼快!?”
“你覺得是誰喝得最多呢?”
“……非常抱歉。”
看著兩人談話,陳浩的思維也開始活絡了起來,不再暈沉沉的了。
自己大概是被Rider和Saber組合救下來了,然後被帶到了這裏。陳浩判斷到自己的處境。
活了下來,這是最好的結局了。
結局啊。
有什麼忘記了的東西。
對了。
“……Caster呢?”
“Caster好像是自爆了吧,具體不知道反正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等我們過去,隻剩下殘破的寺廟留在那咯。”
Rider坐在牆角,抱著手中用劍延伸劍柄造成的長槍,回答了陳浩的提問。
意料之中。畢竟那情景帶來的觸動不能再豐富了,怎麼可能是在做夢呢。
“……”
啊,就和感覺到的契約的斷裂一樣,Caster已經不在這裏了。
陳浩明白,自己的聖杯戰爭其實已經到此為止。偶像已死,那自己留在這裏也隻是糊弄著時間吧。
這個時候適合落淚才對,但是他卻不覺得有眼淚要從眼睛裏流出來。揪心是有的,傷感是有的,就是眼淚並不存在。
“請用——盡管隻是暫時的同盟,至少在找到出路前先互相幫助吧,Caster的禦主。”
楯山飾利遞來水瓶。
“謝謝。”
陳浩接過瓶子,扭開瓶蓋就是咕咚咕咚地一口氣喝掉了半瓶水。
“呼。”
陳浩放下手,帶著微妙的眼神盯著手中的水瓶看了老半天,然後問道:
“那麼,有什麼具體我能幫上的事嗎?”
被這麼一問,楯山飾利反而支吾起來。
“唔……這個……”
“我們也都還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啊。”藤井有人幫忙解釋道。
似乎是察覺到這樣說會讓人很尷尬,他確認了一下陳浩的眼神。但這又是事實,所以還是不禁大歎了一口氣。
“倒是,能有人像漫畫一樣跟我們解說一通這是個什麼鬼情況就好了啊……”
“那就讓我來給你們說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