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上的動作繼續著的同時,Lancer在回答的同時又拋出了新的問題。
“不可能。所有剩下的從者已經彙聚過一次了,人類也不可能發揮出英雄才能擁有的力量。”
種田遙按照固定的思維回答道。
聖杯戰爭隻有七騎從者,從者是英靈的分身,英靈是人類史上的英雄們,而英雄是常人無法匹敵之存在。這樣的定性理論是她深深牢記的東西。
她從未懷疑過被告知的事物,所以也不知道那是不是錯誤的東西。
“吾主啊,雖說逃遁是為可恥——淪於這種不知底細的戰鬥中也無法得到什麼,若是讓對方徹底摸清了底細,說不定會被針對弱點進行攻擊,反而令我們陷入不利的局麵。我建議就此撤退,來日再戰!”
“……是嗎。不覺得能贏嗎,Lancer?”
“麵對未知的敵人,即使是我也不敢有百分百能勝利的把握。”
“……”
種田遙沒有被教導過遇到這樣的困境應該怎麼處理。畢竟聖杯戰爭說起來也隻是七隊主從的戰鬥,這種場麵,她完全沒有被告知應當如何應對。真要說的話,“不怎麼重要的事情就隨Lancer的意”,隻有這樣的囑托存在過。那現在是屬於重要的,還是不重要的呢?戰鬥是重要的,但又不是和禦主或從者的戰鬥,到底……
“吾主啊,請決斷!”
幾秒後。
“就按你說的吧,Lancer。”
然後,她的思維程序總算是強迫著導出了一個答案。不知是否正確,但既然是經過考慮才做出的決定,那就暫時不要去懷疑了。
作為常勝武將的Lancer在這樣的場合下的決策,比種田遙的想法正確是肯定的。
但是種田遙並沒有這樣的概念。Lancer的“英雄”頭銜對她來說和遊戲道具裏的“神器”頭銜沒什麼差別,她也隻知Lancer的力量,頭腦與武略什麼的,她一概不知其意義。
所以才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
於是。
“那請您順著我的步伐與我同行……”
Lancer話未說完。
正麵的黑影突然停了下來。
不,不隻是正麵的黑影。本來不停撲上來的黑影們都停在了原地,不再前進,也不動作,隻保持著對Lancer和種田遙的包圍。
“……?”
種田遙一瞬間疑惑了,卻又看見正麵的黑影們集體有默契地讓開——讓出了一條道路。
黑影們不停地挪出空間出來,道路便不停朝外延伸。
“這是……”
Lancer也被這不知為何的變化稍微驚嚇,望向道路不斷推進著的盡頭。
隨後,停止了。但盡頭處並不是出口,而是一個人。
不對,不是人類。
種田遙和Lancer都立馬感覺到了。
那是,從者。
“哎呀,總算是趕上了,我還在想要是我走得太慢你們也和Rider他們一樣一溜煙跑了怎麼辦。幸好幸好,你們還在這裏啊~”
亂入的從者以輕浮的語氣說著話。
頭上綁著頭巾,上身赤裸,下身用布塊遮蓋著,而整個身體都塗抹著顏料一樣的東西,顯得全身都附著著暗與血紅的花紋。
種田遙卻不可思議地搖搖頭。
這場聖杯戰爭中仍然存留著的從者在數個小時前應該已經全部見過了吧?算上已經退場的,七騎從者不是已經都亮相了嗎?
Saber、Archer、Lancer、Rider、Caster、Assassin、Berserker。
七個職階的從者,不但自己都見過,而且真名也幾乎全都判明了才對。
其中,絕對沒有見過這個從者。
為什麼,還有新的擁有從者反應的存在出現在眼前?
仿佛是看穿了種田遙的心思,那從者在臉上綻開了笑容——當然不是什麼陽光帥氣的笑,而是嘲諷一般的笑。
“晚上好啊兩位,我的職階是……Aveng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