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低下身子,觀察起那些牆壁上剩下的斷麵。
“……”
怎麼回事。
他越看那些斷麵,越感覺在哪見過。
這種快速的切斷之法,難道是……
“月靈髓液……?”
想起來了。這種切麵,和他使用的禮裝造出的切口似乎是一模一樣的。
“沒有這麼巧的事吧?”
陳浩從腰間拿出那隻裝有水銀的試管。
他還將信將疑,於是決定現場印證一下。
“——”
陳浩的眼睛猛然失神。
同時,水銀從試管中流了出來,於地麵化作刀刃狀。
隨後,刀刃朝著尚且完好的一快牆麵以曲線切去。
刹那間,刀刃便如切豆腐般,轉換了數次軌跡後將牆麵的一部分從牆上切除。
水銀馬上又流回試管,陳浩的眼睛重新有了神采,他急忙走到那麵牆旁,去確認自己的禮裝切出的痕跡——
完全一致。
和那些斷麵比起來沒有半點不同。就算是相似的禮裝,造成的破壞也不可能是完全相同的模樣。
“……難不成,我的禮裝原本是屬於第四次聖杯戰爭某個參戰者的嗎?”
雖然買來的時候確實有聽說過禮裝原本的發明者已經死掉了,但剛好就這麼巧,原主人是死在第四次聖杯戰爭中的麼?
那這樣的話這禮裝對自己來說不就是不吉祥的東西了嗎?
“不……應該隻是劣化的拷貝品吧。我的禮裝的行動半徑可不足以造成這麼大的破壞啊。”
還是把這個拋至一旁吧。
回頭要找賣家好好談談了就是了。
陳浩把試管重新收回腰間,開始在眾多的房間中找起東西來。
該說不愧是大城堡嗎,光是一層樓的房間數量就能夠和一些酒店相比較了。不過,幸好大多數的房間都是空房間,裏麵隻放著沒有床單的床鋪和打開著的空空如也的衣櫥,或者沒放任何東西的置物架。
一鼓作氣地,陳浩將二樓以上的房間全部搜查了一遍。
中途遇到了不少地板從中斷開的地方,他也隻能使用魔術跳過去。
一通查找,大多數的空間都是類似於客廳的地方,或者是手術室之類的地方,或者是像是廚房的地方……如此之類的尋找後也沒有信息的地方。
在這一個城堡內便包括了全套的生活必須的功能之處,但陳浩沒有理由去關心這些。
隻有少數幾個房間有住過人的印記,而這幾個房間裏麵又大多數陳設簡單又狹小的仆人的房間。
除此之外,隻餘留下一個房間可能是城堡的主人居住的房間了。
陳浩剛把房門打開,那房間豪華的陳設就令他歎為觀止。
就算已經蒙上了一層灰,陳浩也仍然看得出,這是一位貴婦人的閨房。
豪華的地毯,刻著各種浮雕的家具,床上蓋著的高端的毛皮。
“……這裏就是,艾因茲貝倫派出的禦主的房間嗎?”
其它的房間都沒有如此的裝潢,也就是說四次聖杯戰爭的禦主都是住在這個房間內的。
那麼這裏的模樣是一直如此,還是每次都會隨著來人的不同而改變呢。
想著,陳浩開始在這房間裏翻騰起來。
他打開抽屜的每一個格子、衣櫃的每一扇門,以及每一個可能藏有東西的角落,甚至連床他都爬上去,掀開床單、拆開枕頭來查看有沒有什麼紙條之類的東西。
然而他什麼都沒有找到。
“處理得真徹底啊。”
這算是真的一無所獲了吧。
無可奈何地從房間走出去,陳浩重新回到一層。
剛才直接去了二樓,還是把一樓也搜搜看吧。
他找到一個雜物間,裏麵卻沒有留下的東西。
在某個角落他發現了一個地下室的入口,從裏麵飄出陣陣酒香——是酒窖吧。他沒有走進去,理由和遠阪宅的時候一樣。
“……還是去花園裏看看吧,說不定有打鬥的痕跡可以看看。”
沿著繞過樓梯的小走道,陳浩來到了艾因茲貝倫城堡的後花園。
然後,他馬上便覺得自己沒有急著離開真是機智的選擇。
因為,在那已是雜草遍地的花園中,有著一大片的區域,散發著詛咒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