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唇近在咫尺,看著她濃密的睫毛,莊景安啞聲:“你想做什麼?”

辛懿像條柔韌的蛇,盤在他身側:“沒什麼,就是喜歡你。”

莊景安的目光沉了一下,下意識地防備這個美麗的女人,她片刻之前的狠戾,他過目難忘。

這樣的美人,既危險,又誘人。

以他這許多年的處事風格,應該起身開門,請她離開,可偏偏內心一個聲音叫囂著,讓她留下。

莊景安倚在沙發裏,眼眸幽黯:“巧了,我也挺喜歡你。”

喜歡很容易。

辛懿喜歡煙酒咖啡,喜歡跟穆晟鬥嘴,喜歡夜半時在江邊狂奔。

但她隻愛音樂,隻有音樂配得上她的愛。

想來,他也一樣。

辛懿纖長的手指描過他明顯練過的腹肌,流連在浴巾邊緣。

雪白的手指和小麥色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刺激著他的神經。

莊景安捉住不安分的小手,低頭看她:“……成年了嗎?”

辛懿沒料到他有此一問。

她在深藍駐唱兩年,圓滑世故,獨立又狠絕,誰也沒懷疑過她是未成年。

“為什麼這麼問?”溫熱的吐息落在他唇邊。

“感覺。”莊景安說。

辛懿朝前,噙住他纖薄的下唇,口齒不清:“……12點,剛成年。”

莊景安翻過身,將纖細的腰肢壓在柔軟的沙發,嘶啞地吐出一句:“那就好。”

室內太熱,沙發太窄,除了醉酒,這是辛懿頭一次覺得自己的意識飛上九霄雲外。

他的手臂托著她的背,氣息溫熱,遊弋在她身前,她不討厭,甚至有幾分歡喜,這種歡喜與從前對追求者的敬而遠之形成鮮明對比。

頭腦說清楚也清楚,說迷糊也迷糊。

辛懿早熟,跟著母親在紅燈區外謀生的日子裏見多了男歡女愛。這個曾經刻進她腦海裏的男人,以既模糊又清晰的形象,數年如一日地霸占著她春夢男主角之位。

這真兩全其美:拿她喜歡的人作為成年禮,由她惦記的人拿走第一次。

她嘴角帶笑,柔軟似水。

莊景安先是遊刃有餘的,卻在她滾上地毯,側身用腳趾勾起他的浴巾時,氣息一亂,與這隻妖精纏在了一處。

簡直是魔怔。

這麼多年,比她美的有,比她媚的有,比她嫻熟的有,他卻始終避如蛇蠍,為什麼這一次,對這個偽裝老司機的小雛鳥,他步步淪陷。

背抵著柔軟的地毯,手指劃過他的肩胛,辛懿星眸半睜:“兩年前的九月,你……有沒有去過玻璃廠?”

莊景安在她鎖骨一咬:“兩個月前我或許還記得。兩年?忘了。”

“哦。”忘了就忘了吧,反正這是她一個人的暗戀和狂歡。

見她無所謂地閉上眼,他稍稍沉了身子,壓上來:“我們見過?”

“沒,”辛懿閉著眼睛,不由自主隨著他的手指波動,“……隨口問問。”

他也不再問,眼底火苗燃動,埋首肆意點火。

明明隻要輕輕一解就開的肩帶,他偏偏拇指摩挲了許久,半脫不落的肩帶搔得她心癢癢,忍不住雙手攀上他高聳的肩胛骨,不輕不重地一掐。

莊景安沉腰抵住她。

四處著火,他的手指像跳動的音符,引她沉淪。

身體裏的不安分,像醉酒的小鹿,在喉頭時不時躍出來,辛懿迷迷糊糊地將手指插|進他濃密的頭發,無意識地隨波逐流。

作者有話要說:怕被誤會,加一嘴。

這是倆假裝老司機的小學生,都是第一次〒_〒

放心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