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淩飛與孫武天的速度都不賴,幾乎是並肩地趕到了現場。那早他們一步的祁夜也不知又跑去哪兒了。
“怎麼就隻有這些人?”高淩飛看到了地麵上動彈不得的幾個轎夫跟有死傷的黑衣人,也是滿腦子霧水。
孫武天沒有回答他的義務,他走到了那幾個轎夫身前,蹲下身檢查了其中一人的傷勢,發現這轎夫的筋骨竟被人打斷了,難怪隻能躺在地上。
現場留下的四名轎夫,隻有一人還清醒著。
“新娘子呢?”孫武天質問著那名清醒著的轎夫。
那轎夫一臉因過於疼痛的蒼白之色,沒有絲毫回答孫武天問題的意思。也許,在他看來,孫武天跟那些黑衣人都是一路貨色。都是在打新娘子的主意的人。
“哼,你不說我也可以問其他人。”孫武天也沒有繼續逼問的想法,問那轎夫隻是想省點時間。既然那轎夫沒有回答的意思就不去理會他了。反正他也懶得做這種審問工作。
“你們跑得倒是夠快的呀。”那琉璃白泉也趕上來了,顯然,在看到了現場的一地傷員他也愣了一下,還好,他沒認為這是高淩飛與孫武天兩個人在短短的一分鍾時間造成的。
“你們是什麼人?”孫武天這回轉了個方向,朝一名黑衣人發問。
相比之下,這些黑衣人就沒那麼硬氣了。
“我們是天神教部署人員。”
“有點意思。”孫武天也不點破黑衣人這十分拙劣的禍水東引之意。
今日的事情跟天神教的脫不了關係,但孫武天知道,那天神教的人也不傻。費盡心思好不容易營造出了現下的這場看似完美的婚禮。
想要的東西也都快到手了,何必多此一舉在半路上將新娘連帶轎子劫走?不過,這些黑衣人麵不改色地說謊,倒是給了他一個調查方向。
這次的事件中多出了一股勢力,而且,這股勢力打算給天神教弄點麻煩。
新娘子被劫走,還不清楚是死是活。
原本有八個轎夫,現場隻留下了四個,不排除另外的四個轎夫帶著新娘子先一步離去了。
但這些黑衣人既然想要劫新娘子的話,就肯定不會派出這麼點兒人了。隻是不知道,這股黑衣人勢力來自於何方,跟許辰他們在青虛城所遇到的那些會是同一個勢力嗎?
祁夜所調查到的與現今的川都首富有所聯係的黑衣人會是這個黑衣人組織,亦或是,天神教擺到外麵的一個幌子?
天神教這次又在謀劃著什麼大動作嗎?
如果真要說有什麼影響深遠的“大動作”的話,發生在距現世三十年前的,涉及到大量的修士紛爭的事件......會是那場動亂嗎?
且不說其他人趕到現場後做了什麼。
那新娘子,即是鄭家小姐乘坐的花轎在川都城內飛速穿過,四個有著一階後期實力的轎夫抬著花轎絲毫感受不到重量般,行走如飛,配合有序,沒幾下功夫便甩掉了追兵。
花轎在某個短窄的街道內停了下來,有位轎夫目視著前方,卻張口對轎內的鄭家小姐詢問:“小姐,是否直接去婚禮現場?”
這幾個轎夫說起來也是那鄭家小姐的哥哥,鄭少爺給準備的。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尋來的這麼八個武者充當轎夫。
今天他們的任務便是讓鄭家小姐安全穩當到婚禮現場,完成婚禮。
至於那曾少爺的安保工作,就不在他們的工作範圍內了。
原本隻是以防萬一,沒想到這迎親途中還真出了變故,竟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川都城內搶親。
他們不知道今天的川都城內是真正的臥虎藏龍,就算是三階之境的前輩高人都是出麵了,在這節骨眼上動手,與自尋死路有什麼區別?
不過,這些人也算是有幾分機靈,挑了個好時機。
如果他們一開始就從鄭府那邊動手,必然會引起當時還在府上的鄭少爺的注意,那時的鄭府上可是有幾位好手存在。
僅憑這些黑衣人的實力還不至於讓他們從鄭府將人搶走。
而前往川都市中心的途中,路上不缺有看熱鬧的平民百姓,想要渾水摸魚倒是也沒什麼問題。但他們想得到,這鄭府的人就不會安排在百姓之中嗎?
反倒是越接近這川都市中心的路上保護就越缺。
那是鄭家有足夠的自信,沒人會在今天,在這川都城的市中心上給他們鄭家觸黴頭。
但,今天還是有人敢冒著得罪川都現任首富鄭家,以及川都城中心的一眾前輩高層的黴頭尋事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