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續下完幾個命令,薑新圩又開始了執行狙擊手的任務。
他用他槍上的熱成像夜視儀向四周觀察了一下,發現視野裏的敵人已經很少,那些敵人已經衝進了防守並不嚴密的村子,而村裏的武裝人員以及持有槍支的村民開始了反擊,所以村子裏的槍聲很密集,絕大部分的槍聲都是口徑步槍發出來的,但不知道哪一方占上風。
薑新圩沒有亂了自己的方寸,事情已經這樣,敵人這次是有備而來,而且這些人明顯不是蘇亞丹國的叛軍,也不可能是戰鬥力五渣的利比亞軍隊,很可能是傳言中的雇傭兵,薑新圩知道自己急不得,隻能慢慢來,先擋住敵人的鋒芒,等他們的銳氣過去後在投入全部反擊這些入侵者,讓他們記起這次偷襲的教訓。
薑新圩默默地履行著狙擊手的職責,為灰色老鼠率領精兵連進村保駕護航。
看到敵人在不斷進村,薑新圩快速跑到劉長貴身邊,低聲道:“劉長貴,你馬上帶幾個炮兵上村後的那座山,用炮火壓製敵人的後續部隊,這裏就交給我了。你與守軍聯係一下,讓他們不要擅離崗位,暫時隻要用火炮進行遠距離支援就行。我擔心敵人會聲東擊西。”
劉長貴連忙起身,道:“我明白。我會將敵人後續部隊壓製住的,你放心吧。……,頭,你自己可要保證安全,否則的話,我們可交不了差。”
薑新圩笑道:“你放心,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傷得了我。……,這次戰鬥對我們很重要,不定這是最後一次戰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劉長貴點了點頭,道:“我明白。頭,再見!”
薑新圩在他走後,帶著兩個人開始往一個稍微高一點的地方爬去,趴在那裏後開始用狙擊步槍朝村裏的敵人開火。
因為距離較遠加上村子裏房屋的阻攔,紅外夜視鏡看不太清敵人,隻能估摸著射擊。他心道:“如果有人能打一顆照明彈就好了。”
也真是巧了,不知道自己具體戰果的薑新圩正祈禱照明彈的時候,真有人朝村子的上空用用迫擊炮發射了一顆照明彈,一時間村子亮如白晝,無數正茫然不知所措的村民一下看到了入侵的敵人,開始大喊著朝這些入侵者設計。
村子裏壓抑的氣氛一下為之一變。
薑新圩也是大喜,趁帶著降落傘的照明彈開始晃晃悠悠落下來的時候,加快了射擊的速度,一個又一個地收割著入侵者的性命:此時不快殺還待何時?
他甚至都沒有開始那麼頻繁地更換潛伏地點。
因為在照明彈的照射下,狙擊步槍槍口的焰火不再顯眼,而現在到處都是槍聲,薑新圩的動作根本不會引起敵人的注意,他用不著打一槍就非得換一個地方。
可以,因為有了照明彈的幫忙,偷襲者一下由暗轉明,他們在照明彈亮起的瞬間反而成了隻能挨打的倒黴蛋。
這時,灰色老鼠帶領的半個精兵連已經趕到了村子。灰色老鼠大喊道:“以班組為單位進入,四班五班為預備隊,其餘班組跟我上!注意隱蔽,注意相互掩護!”
很快,灰色老鼠帶著士兵就從村口衝進了村子。隨著精兵連的趕到,村子裏靠近精兵連進攻方向上的槍聲一下密集了起來。
薑新圩不斷摳著扳機,不斷為精兵連消滅前進路上的障礙。
不久,托納姆也從守軍那裏派出了一支部隊,同時這支部隊還護送來了幾位巫師。其中一個醫術還不錯的巫師迅速地衝到博瑟彥基身體開始為這個膽的軍官檢查傷勢。
實際上,這個巫師已經不能稱之為巫師,而應該稱之為外科醫生,隻見他把一件件藥品從一個大挎包裏掏了出來,將注射器的針頭插進一個透明的瓶子裏抽取藥物然後在博瑟彥基的傷口周圍連續紮了好幾針。
見博瑟彥基放心地昏迷過去,這個巫師隻猶豫了一下就拔出了一把薄薄的手術刀,一手抓住博瑟彥基受傷的左胳膊,環著肩部位置劃了一圈,一條胳膊居然就被他切了下來扔到了一邊。
這讓後來衝過來的士兵目瞪口呆。
一個軍官吃驚地問道:“你就這麼治病?”
巫師不以為然地道:“骨頭粉碎性骨折,靜脈已經斷成幾節,肌肉被撕裂,胳膊肯定保不住,強行留著反而會導致他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