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庫塞跟米裏哈德他們打嘴仗後不久,薑新圩他們的阻力卻慢慢大了起來,殺人的效率開始不斷下降。因為隨著追擊的深入,幾乎嚇破了膽的敵人很快就找到了應付辦法,那就是向馬路兩邊的草地裏逃遁,而且還是分開逃跑,利用草叢做掩護,避開薑新圩他們射出的子彈。
最讓薑新圩他們哭笑不得的是,隨著他們追殺的越遠,敵人的所謂指揮係統就越淩亂,特別是薑新圩他們的高射機槍和重機槍擊毀了敵人那幾輛皮卡之後,那些利比亞高炮營的官兵就完全隻顧自己逃跑了,根本就不去管守備營和叛軍的事,更沒有機會、時間和膽量去指揮這些人,以至於這些人開始各自為戰。
守備營的官兵不他們,反正他們人數少,戰鬥力太五渣,在候機大樓所產生的恐懼還沒有消失,一時間產生不了與薑新圩他們對抗的勇氣,除了逃跑就是躲藏。
可是,那些增援來的叛軍可不同,這些人雖然是由混混組成的烏合之眾,但他們在長期與政俯軍的搏殺中還是學到了不少保命本事的,也多少學會了一點遊擊隊的戰術,否則他們也不可能生存到現在,也不可能不被政俯軍給殲滅。
在沒有高炮營的胡亂指揮(其實就是帶著他們一窩蜂地逃跑)後,他們本事具有的本事就慢慢顯現出來了,他們拿出對付政俯軍的那一套,開始尋找有利地形和戰機,躲在草叢裏朝薑新圩他們射擊著。
很快,薑新圩就感受到了壓力,短短幾分鍾就有一名盟軍戰鬥隊隊員被打死,一名戰鬥隊隊員被打傷。其中一顆子彈擦著庫塞的額頭而過,擊在車頂上,嚇得庫塞全身顫抖,嗖地一下躲到座位下的過道裏了,引起米裏哈德等人一陣哄笑。
薑新圩無奈而悄悄地歎了一口氣,然後下令車輛掉頭進攻矮山。
矮山的進攻倒是順利,因為叛軍還沒有爬上矮山山頂就被遺留的戰場慘景很嚇怕了,上麵沒有人收拾的屍體因為高溫而腫脹、腐爛,看上去異常恐怖,而令人窒息的氣味以及遮蔽日的蒼蠅讓他們每走一步都膽顫心驚。
等山下傳來激烈的槍聲,看到自己的同伴死命逃跑後,他們也不敢再登山,而是聰明地下山逃離,以至於薑新圩他們殺過去的時候,矮山上根本沒有敵人,隻有幾個逃得慢的倒黴蛋被他們擊斃了。
馬連濤看著遠處草叢隱隱約約逃離的敵人,很是擔憂地朝薑新圩問道:“頭,怎麼辦?我們短時間根本剿滅不了這些家夥啊。如果我們守在這裏不走,他們也許不敢過來,可我們隻要離開,他們就會跑過來,會對我們的飛機造成極大的威脅。”
已經不是極大危脅,他們壓根可以將才起飛的飛機用步槍、機槍打下來,甚至可以將飛機擊毀在跑道上,如果他們動作不慢的話。
對於這種趕不走、滅不了的牛皮糖,薑新圩根本沒有什麼好辦法,除非有人不要性命地死守這裏為別人做出犧牲。
可是現在能夠戰鬥的也就是十個人,如果自己帶著馬連濤、劉長貴以及庫塞走了,那麼能夠戰鬥的就隻有五個人了,就算他們死心塌地地阻攔敵人,能不能保證飛機安全地起飛並飛走都是一個未知數。
庫塞是他留下來的,嚇一嚇他,出一口氣心頭惡氣還行,真要自己走了還留下他在這裏阻擋敵人,不自己會把薩達寞一家得罪死,就是其他王室人員也會對自己有看法,會把他視為謀殺者。
不管怎麼庫塞可是雇主,身份等級是與保鏢不同的,薑新圩你是華夏人也許可以混淆這個等級,但在其他國家可不行。
卑賤和高貴絕對不能混為一談。
就在這時,對講機裏傳來沙特王子塔拉勒的詢問:“薑,我們的飛機可以起飛了嗎?”
薑新圩猶豫了一下,將準備送新的傷員上飛機的話忍住了而是道:“走吧。……,你們可以起飛了,危險剛剛被我們清除。”
他擔心如果再派人去送新的傷員上去,會耽誤了不少時間,一旦敵人士氣高漲衝殺過來,自己這幾個人全軍覆沒不,塔拉勒他們這架飛機也可能也飛不走了。
塔拉勒真誠地道:“薑,謝謝。祝你們也好運,我在利雅得等著你的凱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