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錚真是欲哭無淚:我草!我們不遠萬裏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僅僅是為了吃飽飯嗎?重獎,重獎,我們哪有錢重獎?你以為我們國營油田跟你們私企一樣隨便就能拿錢獎勵工人?
不過,薑新圩是這麼下令了,而上級回答得那麼決絕,塗錚他就是再不願意也隻得按照薑新圩的安排去做。他立即帶著陸誌悅離開了,去另外的帳篷召集來自勝利的工人們,尋找可以俄語的人。
得益於以前的中俄關係,他們這裏的工人雖然學曆都不是很高,但會俄語的工人還真有幾個,有幾個來自東北的,俄語還得很地道。隻不過,當塗錚吩咐他們去找俄羅斯油田老板找業務時,一個個都傻了:他們以前壓根都沒有做過這種事啊。
塗錚瞪著眼睛道:“沒幹過?好!就是要沒幹過!以前我們的日子太安逸了,做什麼都有上級領導的安排,現在我們來到了外國,上級領導管不到我們了,我們現在隻有自己找業務,自己賺錢養活自己。我問你們,你們是願意餓死在這裏好,還是去賺點錢好?我就不信,你們去找人隻幾句話就會死人。誰給老子找到了業務,老子就重獎他,就跟私人企業一樣,老子給你獎勵五萬!隻要你們能找來老板,哪怕沒有業務,老子也給你們獎勵兩千元!”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不明白為什麼上級把他們送到這裏來了就不管了。都認為塗錚是騙他們的,可等到有人急吼吼地打電話回去,得知上級領導確實已經決定讓他們自己找業務賺錢後,一個個都急了,開始鼓動那些懂俄語的人去找俄羅斯石油老板。
而那些懂俄語的人心裏也是躍躍欲試:隻要能動一個俄羅斯老板過來就是兩千元,這不相當於我半年的工資?萬一動了一個老板,五萬元,豈不這一輩子都衣食無憂了?
在這個時候,五萬元隊普通工人絕對是一筆巨款,甚至是文數字也不為過,心裏都認為如果有這麼多錢,就是放銀行吃利息都夠了。他們不知道用不了幾年,這五萬元根本算不了什麼,現在幾千元就能買的一套房,將來幾十萬元都買不到。
會俄語的工人咬著牙,苦苦思考了好久,很多人就一拳砸在大腿上:“幹了!要死卵朝,不死萬萬年!不就是跟老毛子幾句話嗎?又不會掉一塊肉。萬一他們真的需要勘探隊呢?”
讓塗錚他們吃驚而欣喜的是,當晚上就有好消息傳來:有俄羅斯的石油老板對聘請華夏勘探隊有興趣!而且這些老板給他們的報價遠遠超過塗錚等人的想象!
塗錚和陸誌悅麵麵相覷:“我擦!不會真的能賺大筆外彙吧?!如果真的能發財,老子還得好好感謝薑新圩這王八蛋!”
當塗錚等人心翼翼打破常規跟俄羅斯石油老板接觸的時候,薑新圩和梅奧妮在巴拉賓斯克市的一家酒店會麵了。
巴拉賓斯克市不怎麼發達,根本沒有什麼好的賓館,雖然梅奧妮訂的賓館是這裏最高級的,但依然不怎麼樣,走廊裏甚至還能看到剝離的牆皮,能聞到樓梯間散發的絲絲黴味。
不過,梅奧妮看到薑新圩還是非常高興的。看到他,她不顧身邊助理的驚訝就歡笑著撲進了薑新圩的懷抱,依偎在他懷抱裏輕吻著他。
薑新圩也沒有假斯文,輕輕地擁著她的嬌軀進了她的房間,兩人擠在一起輕輕地訴著,不時輕吻著,薑新圩的手也不時遊走在她的背上、肩上。
雖然沒有突破最後一層,但兩人的感情已經不再是合作夥伴的感情了。
不過,兩人都有很多事情,僅僅傾訴了不到一個時的感情就不得不開始討論公事。
沒辦法,兩不但有各自負責的很大一攤子公司事務,兩人還有很多需要就相互交集的事務進行研究,很多事情需要兩人麵對麵地商討。
比如英國霸菱銀行即將倒閉,而他們要趁機收獲的事情;比如哈薩克斯坦輸油管道的談判問題;比如在俄羅斯、烏克蘭采購敏感設備問題;比如在世界各地建立Eas-J銀行分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