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祝可棋跟老頭說了不用客氣後,薑新圩也敷衍著說道:“曾先生是遠來的貴客,我們做主人的應該盡地主之誼,做這點小事是應該的。”
等祝可棋將幾個人相互做了介紹,曾禾濤就迫不及待地詢問起鹹空道士的情況。
薑新圩直截了當地說道:“鹹空大師說了,他不會見你。你也知道,他年齡都超過一百歲了,不想任何世俗的人去打擾他。雖然你主要是為了感恩,但他說他這一輩子救了無數的人,遠遠不止你一個,如果那些人都像你一樣去拜訪他,他如果非得接受別人的感謝,那他就沒有什麼安寧日子可過了,一天到晚非累死不可。……,他說他是道士,救人是他的本份,不能奢望別人報恩,他也不需要別人報恩,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很快,他就加了一句:“這可是他說的,不是我說的。”
鎮長、祝可棋目瞪口呆地看著薑新圩,沒有想到薑新圩的話說得這麼難聽,不由緊張地看著曾禾濤。
鎮長心裏更是對薑新圩破口大罵:“你丫的怎麼這麼不懂禮節?就算這些話是那個老鬼說的,你就不能委婉一點說出來嗎?非得這麼直愣愣的把人往牆上撞?”
不過,他們也不知道薑新圩說的是真是假,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才好。
曾禾濤也愣住了,但內心更多的是心虛,特別是想到道士的本事,更是不敢造次,害怕地問道:“他真是這麼說的?什麼時候說的?”
薑新圩不以為然地說道:“信不信由你。你說他為什麼不能這麼說?他一個世外之人,有什麼說什麼不行嗎?你以為你千裏迢迢從美國來,他就應該抬著八抬大轎來接你?”
曾禾濤尷尬地訕笑了一下,說道:“是,是,你說的對,我確實沒有臉請他見我。”
薑新圩說道:“那倒不是你沒有臉見他,他說過去的就過去了。……,曾先生,我可以和你單獨談一談嗎?”
曾禾濤連忙說道:“好,好……”說到這裏,他轉頭對鎮長說道,“鎮長先生,麻煩你給我們安排一間房間。”
鎮長正好不想聽這種讓大家都難堪的話,連忙說道:“不麻煩,不麻煩,你們就在這裏說,我和祝所長到外麵抽抽煙就行。”
等鎮長和祝可棋出去,薑新圩對曾禾濤說道:“他說了,你們當時也隻是小兵,做什麼都是遵命而為。不管怎麼樣,你們可比那些屈膝投降的,那些成了東洋鬼子偽軍的人強得多,你們也是吃了苦的。……,東郭山都被他精心治好了,何況是你,他怎麼會因記恨你而不見你?”
曾禾濤抬頭看著薑新圩,問道:“恩人他還好不?”
他所在部隊一直逃跑的事情隻有鹹空道士知道,而且東郭山就是在最後一戰中丟下同伴逃跑的家夥,隻是因為被炮彈炸傷沒跑成。如果不是因為其他人都戰死了,他完全可能被其他軍官擊斃。
薑新圩點了點頭,說道:“還行。……,他還知道你這次回國除了報恩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治好槍傷留下的後遺症,雖然你在信裏沒直接說,但他知道,對不對?”
與其他人不同,薑新圩是穿越而來的,內心並不懼怕外國人,更何況他現在代表的是道士,也就是曾禾濤的救命恩人,自然有不少心理優勢,所以說話自有一種不同一般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