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新圩連連點頭,肯定地說道:“不錯!我們現在就是要采取這種辦法。現在我指導你們進行參數最優計算,然後根據計算出來的參數將我們采購的電子元器件進行分類。”
舒慶生吃驚地看著薑新圩,想不到這小年輕也懂這些,要知道這種所謂的參數最優計算可沒有什麼標準的數學公式,都是十多年甚至幾十年的經驗積累才得出的一些規律性的東西,而且這種知識一般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他隻是嘴裏說說還是真有這個本事,可能嗎?
他自然不知道薑新圩是穿越者,就是到了二十一世紀,很多電子元器件還是存在性能和參數不穩定的問題,隻是沒有現在這麼嚴重而已,他設計電信設備的時候同樣需要參數優化,隻不過因為接觸多了,不但對國內一些高級技師的方法有了解,對國外一些技師的方法也有了解,所以現在的他在這方麵的技能早已經超過眼前這個老頭。
舒慶生老實說道:“可我們對那種芯片不懂,那種集成電路我們沒有用過。”
薑新圩大包大攬地說道:“這些芯片我都懂。我可以將它們的相關數據寫出來。而且,我可以明確肯定它們的數據變化很小,質量遠比我們的電子元器件穩定,你們就將它們按標準件進行組裝就是。”
舒慶生問道:“你真的肯定外國人的芯片質量非常穩定?”
薑新圩說道:“不管是我們國產的集成電路還是外國的集成電路,這種簡單的芯片質量都穩定得很。這也是集成電路的基本要求,不會如電阻那樣標稱數值與實際數值存在百分之三十甚至百分之五十的誤差。”
因為討論到具體的技術問題,很多工人知道自己的本事,知道自己不但不能插言,甚至呆在這裏都有點不好意思,就悄無聲息地撤退了,隻剩下幾個自詡技術強或者想多學一些技術的職工。
人少了,薑新圩就吩咐黃喜貴將電話機圖紙拿過來,讓大家一起了解一起研究。
這些人都浸淫電子領域多年,對並不複雜的電話機電路圖很快就了解得七七八八了,薑新圩講解的重點是那些芯片,述說著它們的功能。
通過這些技術交流,薑新圩和技術人員相互都有了更多的了解,他們真正認同了薑新圩的技術。而薑新圩也發現這些人在技術上都算不錯,至少有幾個人能甩郵電器材公司那幾個技術員一條街。
老廠有老廠的本錢,老技術員有老技術員的絕活。
為了更加鎮住廠裏的技術人員,薑新圩主動挑起了一場戰爭:讓自詡技術好的人同他一起比賽維修郵電器材公司送來的不合格電話機。
結果,這次短短兩個小時的比賽讓所有的人,包括魏廠長、蘇鼎宇,都對薑新圩佩服得五體投地。
因為在同樣的兩小時裏,薑新圩一人修好的電話機竟然高達二十六台,幾乎每五分鍾一台。而其他十幾個參與維修的師傅們一共才修好了二十七台,其中維修數量最高的舒慶生——也就是那個出言質疑薑新圩的工人——不過修好了五台。第二名是黃喜貴四台。
26:5!
一個足以讓全廠技術人員汗顏的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