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富國斷然說道:“他們不舒服?技術不如人有什麼不舒服的?我可聽人說了,這小子的技術不錯,特別在集成電路這方麵,更是行家中的行家。我在技術上是大老粗,不懂什麼是集成電路,可是我也知道我們這個仿製外國的電話機裏用了好幾片集成電路。有了他的加入,對我們公司提高技術可不是一件大好事嗎?”
接著,他又說道:“我要你們接待他,可不是隻安排你們陪他吃一餐好的,而是要讓你們開發部的人好好學一學他,學一學他的技術。”
“他畢竟是新來……”鄧信田苦著臉說道,但隻說了半句話就住了嘴,反而笑了起來,說道,“行!既然他有本事,我們就好好跟著他學,能者為師嗎?到時候就是讓我交出主任這個位置,我也心甘情願。”
郝富國說道:“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吧。……,你放心,組織上不會讓你吃虧的。”
聽了領導的這句話,鄧信田臉上再次露出一絲苦笑,糾結的表情想掩飾都掩飾不了。他幹笑了幾下,說道:“我知道,我知道,謝謝領導……”
郝富國大手一揮,說道:“就這麼說定了。等下我就打電話給鱧夾縣郵電局的老範,讓他安排那個小夥子過來。”
看著鄧信田心事重重地離開,郝富國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就知道你們不服氣,我就要把你們的不服激發出來,最好你們有本事讓那個小夥子尷尬不已。”
這不是他有什麼惡趣味,他之所以吹噓薑新圩很厲害,甚至將許東凱局長說的薑新圩可能不懂集成電路卻反說成他對集成電路很精通,就是為了讓開發部這些人給薑新圩難堪,讓開發部的人當麵說薑新圩也不過如此。
開發部的人越排斥,薑新圩來到這裏之後就會感到越孤獨,他就越依賴郝富國這個力挺他的老總,將來也好指揮。至於開發部的那些人,等一段時間進行敲打不讓他們真的欺負薑新圩就是。
……
從公共汽車站下車後,薑新圩沒有去郵政所,而是和祝可棋告別直接回了家。
第二天是星期天,他雖然不上班,但還是與往常一樣,很早就起來鍛煉。鍛煉完之後就是洗冷水澡、吃早飯。然後,他和妹妹一起在後院用鋼碾碾碎中藥材。他用力碾壓,而妹妹負責投放與清理已經碾碎了的藥材。
兩人不知道忙了多久,就聽哥哥薑新安在前麵院子大喊自己:“新圩,你同學找你!”
聽說有同學找薑新圩,妹妹立即笑了起來,說道:“哥,我真的好佩服你哦。”
薑新圩一邊起身收拾工具一邊問道:“你佩服我什麼?”
妹妹笑道:“佩服你玩的欲擒故縱的計謀啊。”
“什麼欲擒故縱?”但他很快就知道了妹妹說的是什麼,笑道,“你小小年紀怎麼盡想這些事?你到底有沒有心思用在學習上?”
“去吧,快去吧,今天你可得把媛媛姐給奪回來。”妹妹笑嘻嘻地將他往外推,說道,“我昨天奇怪你怎麼不跟她看電影,今天也奇怪你怎麼老老實實呆家裏幫我碾藥材,原來是等她上門找你啊,小-妹佩服!”
很快,妹妹又追上來拖住他,低聲道:“既然你玩欲擒故縱,就要穩重點,先等兩分鍾再出去,別猴急猴急的。”
薑新圩樂了,揉了她的小腦袋一下,說道:“我就不知道你這裏麵一天到晚想的什麼。”
走到前院,前來找自己的卻不是肖媛媛,而是她的閨蜜,也是薑新圩的同班同學,她叫周小芸,臉上有一點嬰兒肥,考上了鄰省一所工業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