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張希平臉上有點緊張,雖然他已經訓練過幾次,但無論多少次,從這麼高的高空跳下去都會有點緊張,更何況他還擔心薑新圩能不能順利完成這次傘降任務。
等待兩人先後從機艙口跳出去之後,這才發現跳傘也不過如此,沒有什麼害怕。
在來之前,薑新圩和張希平就被告知下麵是一片草原,隻要掌握了跳傘的動作要領而且嚴格按照要領做,一般不會出現什麼危險,除非倒黴的他正好砸在草原上難得一見的石頭上。
兩人都沒有倒黴,雖然差不多是盲降,但都順利地落到了草原上,順著降落傘飄動的方向跑了幾步後就穩穩停了下來。
用匕首割斷繩子,將傘布收攏起來,然後找了一個稍微低矮的凹地進行掩埋。
薑新圩的力氣大,速度快,當他掩埋好傘布走到張希平那裏時,他還在忙於用匕首挖掘泥土呢。
看到他過來,張希平繼續挖掘著,一邊問道:“你的傘布埋好了?”
薑新圩一邊幫忙一邊回答道:“埋好了。……,你怎麼不找一個凹坑,那樣挖起來也簡單輕鬆多了。”
張希平苦笑道:“這黑燈瞎火的,我到哪裏找凹坑。……,快了,還有幾分鍾就好。”
薑新圩的速度比張希平快得多,泥土從他這裏不斷翻飛,就如一隻土撥鼠似的。
張希平樂了,笑道:“你子,手勁真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工兵鏟呢。”
薑新圩笑了笑,沒有話。
沒有一分鍾,在薑新圩的幫助下,張希平也把傘布給掩埋好了。
薑新圩問道:“下一步我們朝哪邊走?”
張希平道:“十點鍾方向。走過去大約十公裏,有一座鎮。文念戈他們一前到過那裏,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十公裏的距離並不遠,空著兩手的兩人走的飛快,深夜時分就趕到了鎮外圍。
兩人先準備找一個地方休息睡覺,等明上午混進鎮找裏麵的市民了解情況,私下問問市民這裏是否有陌生的人過來。
可是,他們很快就改變了主意,因為他們被鎮上的一幕激怒了:
在鎮外麵的一條壕溝邊燃著一堆大火,在火堆不遠處豎起了兩根木樁。每根木樁上吊掛著一個人。借助跳動的火光,他們看到木樁上的那兩人明顯都遭受了慘無人道的對待,都被打得不成人形。
他們的身上到處都是血跡,渾身上下更是布滿了刀口。雖然距離較遠,但薑新圩看出吊掛的兩人中有一個已經犧牲,另外一個也是奄奄一息,隻有幹裂的嘴巴不時張合一下才能看出他沒死。
在那具已經死亡的屍體上,明顯可以看到他的臉因為疼痛而扭曲著,預示著他是在極度痛苦中死去的。
從他們的形體特征,薑新圩和張希平一眼就能看出他們是華夏人。
張希平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因為救人就意味暴露,可要不救人,那個吊掛的人隨時都會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