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新圩兩手一攤,道:“這個不我們不知道,估計就是那些打仗的將士們也不知道。隻有戰爭結束了,再回頭一清點,是俘獲多少就俘獲多少,別人家搶了多少戰利品就搶走了多少戰利品。”
文國忠問道:“你那個洋婆子……,那個梅奧妮到底怎麼打算的,難道非得讓利比亞與那個叫亨利的家夥拚得兩敗俱傷了才加入?”
顯然,文國忠並不是真的對突尼亞的事情完全不知情,隻是擔心鋼龍一號坦克落入別人之手,因而心生焦慮而已。
薑新圩道:“這取決於那個亨利,如果他非要見了棺材才落淚,那恐怕還真的隻能等他戰敗了再,或許等他被利比亞幹掉、俘虜了,梅奧妮才能出手。沒辦法,人家占著大義名份。如果現在出手,人家他不需要,他足以擋住利比亞,到時候找誰訴苦?”
文國忠鬱悶地道:“可是,這麼每走一步都意味著會死人啊。人的腦袋一旦掉了,可是粘不起來的。最苦的還是那些兵,上麵的人爭權奪利,可卻要他們付出生命的代價。”
薑新圩道:“那是他們的事情。我們又不能替人家的生命負責。他們真要受不了,他們完全可以反抗,可以推翻亨利,然後主動迎接梅奧妮的人來坐莊。”
文國忠苦笑道:“你子把這事得如此輕描淡寫,好像是一場普通的打牌賭博似的,還輪流坐莊呢。”
薑新圩道:“對於那些大人物而言,這種事比一場賭博大不了多少。……,文將軍,現在突尼亞的局勢到底怎麼樣了?”
文國忠搖了搖頭,道:“利比亞的兩路大軍都勢如破竹,其中北路軍都已經打到了突尼亞首都的郊區外麵了。……,其實,你那個梅奧妮還是有婦人之仁,既然已經有了取而代之的心,那就應該幹脆點,出兵將那個沒什麼能力的亨利給控製起來,然後接管兵權,迅速穩住局勢。這麼婆婆媽媽的,弄得他們的國民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將來就算順利接過了這個爛攤子,還不知道要花多少精力來恢複重建。”
對於文國忠的話,薑新圩深以為然,他也覺得梅奧妮野心大是大,但不堅決果斷,心裏還牽掛著與索亞菲的友誼:這種破事怎麼能摻合太多的私人感情呢?既然談私人感情,那就沒有必要奪她父親的權,幹脆安安心心幫助她父親就行了。
當然,他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梅奧妮和她控製的勢力能夠在國王亨利奄奄一息的時候力挽狂瀾,能夠派出部隊拯救馬上就要滅國的突尼亞,將來她會受到更多的擁戴,但生命損失和財產確實也大了一點,將來重建真的很麻煩。
不過,梅奧妮不希望他插手,他也隻能靜觀其變。反正梅奧妮一直呆在意大利,不會去突尼亞冒險。對她而言,損失再多也不過是一些錢。
可錢對她來,根本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