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新圩一愣,慌忙舉起右手,快速地朝那個警官眨眼,意思自然是:“我們的事已經暴露。那個打暈的人已經被他們發現。”
從電梯裏出來的警察中,有一個警官看到了薑新圩眼裏的神色,臉上不由閃過一絲驚訝,轉身就要返回電梯。
薑新圩、餘元貝動作夠快,但西班牙的警察也不笨:角落的垃圾桶裏躺著一個亞曆山大,現在電梯裏又出現了一個亞曆山大,就是傻子也知道情況不對。
在短短的愣神之後,幾個警察立即反應過來,幾支槍在一瞬間就對準了剛剛上來的亞曆山大(餘元貝)。
如果不是電梯,憑餘元貝的本事應該在對方愣神的時候完全可以逃跑,即使周圍有警察。
但乘坐在電梯裏卻不行,因為電梯可不能立馬關門、更不能立馬上升或下降。
更何況他和其他警察出電梯的時間有先後,他走出電梯的時候有警察還在裏麵,也有警察剛好站在電梯門的地方,就算電梯反應迅速,可電梯門一時間也關不上,關上了依然要跟還沒有出來的警察對毆。
新圩隻好給了一個無奈的眼神,意思在“算了,出來吧”。真要讓警察開火,那問題就糟糕了,誰受傷都不是一件好事。
無奈的餘元貝隻好放棄抵抗,舉著手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
薑新圩也攬著瑪麗瑞婭迎了上去,同時用英語道:“誤會,這是誤會。真的是誤會。亞曆山大隻是暈過去而已,沒有什麼問題。我們僅僅是開一個玩笑,一個玩笑而已。”
薑新圩得輕巧,但警察和巴布羅斯等人怎麼可能把這些事看成是一個玩笑?
有人幹脆把薑新圩、餘元貝看成了劫機犯的同夥,認為他們在這裏是配合飛機場的那些劫機的家夥:一個勾引西班牙王室的公主以吸引寶貴的警力,一個化裝成警察到外麵探聽情報。這不是劫機的家夥的典型特征嗎?
就如瑪麗瑞婭也吃驚而痛苦地看著薑新圩:她顯然也認為他是劫機的家夥,至少是劫機者的幫凶。
如果不是因為顧忌薑新圩是華夏人,如果不是顧忌瑪麗瑞婭公主在他們手裏,警察們肯定會第一時間內開槍,擊傷他們後再抓起來,押到警察局好好審問。
即便如此,十幾支手槍都死死地對準了他們。
一個顯然是為首的警察伸出手向薑新圩、餘元貝要護照、飛機票,以證明他們的身份。
薑新圩將瑪麗瑞婭輕輕推開,然後從背包裏拿出兩人的護照和飛機票,同時請求警察容許他們找一個稍微安靜的地方私下交談、澄清這事。
一個警察心翼翼地上前,接過了護照和飛機票。
另一個警察則對薑新圩道:“你把公主放了!”
瑪麗瑞婭轉頭看向薑新圩,問道:“王,你們真的不是劫機者,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