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個助手低聲問道：“這個華夏人會不會在使詐？”
查爾斯經理搖頭笑道：“不，不，他們離開時那種驚慌才明他們是真的。他們已經知道了危險。”
這個助手急了，連忙道：“那剛才瑪麗的話豈不提醒了他們，使他們明白這些貪婪的俄羅斯人並不憎恨我們西方人？他們不會因為他們所認為的憎恨而故意給我們設置門檻，故意讓利給他們？”
女郎臉色大變，有點惶恐地看著自己的頂頭上司。
查爾斯經理笑嗬嗬地朝助理問道：“你的意思是華夏人會因此而調高競標價格？”
助手道：“有這個可能。”
查爾斯經理笑嗬嗬地看著女郎，道：“瑪麗姐，你不用擔心，不用為自己剛才在酒吧的言行而懊惱，你放心，他們不會的。依我看，他們已經知道你是去探聽消息的。他們會把你的一切都報告給他們的領導。”
女郎一聽，反而更急了，道：“經理，那豈不……”
查爾斯經理搖頭道：“相信我，他們不會。你們想想，華夏能源貿易有限公司是一家公司嗎？不是！就算它，但與Eas-J投資公司捆綁在一起就是大公司了。一個大公司，就如我們BP公司一樣，一定談判的策略、方案已經確定，是輕易能夠改變的嗎？是能夠被一個業務員所能改變的嗎？你們應該知道，這個報價一改，哪怕隻是改一美分的價格，涉及也是幾百萬美元的交易額。而且，他的意見彙報上去，公司的顧問團必須認真討論，必須推翻原來方案的論據、論點，這可能嗎？”
看著助理有點不以為然，查爾斯經理道：“瑪麗姐俄羅斯人不憎恨我們西方人，對方那個業務員很可能是看著瑪麗的美貌上附和她，內心的改變也是因為她的美貌而發生的，但內心未必認同，至少沒有這麼快，沒有徹底。在華夏人看來，此時的俄羅斯人是然與華夏有著親密關係的，因為之前他們的社會製度是一樣的，而解體之後，俄羅斯的經濟一落千丈，與解體前相比更糟糕了，所以大家都應該警惕我們西方人，憎恨我們西方人。這是其一。”
查爾斯經理笑道：“其二，華夏人不但有控製巴仕基爾石油公司、盧克石油公司的能力能夠逼得他們現在就賣出油田，而且華夏人還有控製接手這些油田者的能力。也就是，他們知道，這片油田就算被我們英國BP公司競買下來，或者被日本科洋石油株式會社競買下來，到頭來還得巴結他們，還得給他們金錢、好處，他們才會容許我們的勘探隊、鑽井隊順利進來，鐵路才會對我們暢通，也隻有他們同意，我們的采掘的原油才能順利運出去。而這些都可以轉為為我們的成本，也就是我們的成本並非表麵上所看到的那些。”
查爾斯經理看著助理問道：“既然有這些額外的成本存在，我們就不敢隨意提高競買價格。更何況，他們還得到了俄羅斯人私下的承諾呢？”
助理恍然大悟，道：“是啊。華夏人握了我們這麼多牌，我們真不敢貿然提價。提價太多，我們買下油田隻能虧本而不能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