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新圩道：“可當時塗錚他們不知道。況且，無論是塗錚還是我，都不知道那裏有沒有石油，能不能鑽到石油。……，事後諸葛亮都知道做，可當時他們是冒險。反正，我替塗錚他們抱不平。”
張淑賢笑著道：“你不僅僅是替他們抱不平吧？”
薑新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好吧，不瞞你，他們就是我派人鼓動他們辭職離開的。而且，我自己也確實需要幾支勘探隊、鑽井隊。真的，我們還真是看在都是華夏人的麵子上，按我的心意，我都要把他們派出摘桃子的人給趕回來。後來想想，我就算了，家醜不外揚，反正這些人出去今後還得靠他們自己找業務。”
張淑賢道：“既然你也知道都是華夏人，能幫的還是多幫幫。”
薑新圩道：“再吧。……，我現在去國外的時間也少，有時候想幫也幫不上。”
張淑賢道：“好，不那些事。這次你想幫他們什麼？”
薑新圩問道：“張部長，你，現在國內那些生產輸油管道的企業活得怎麼樣。是不是一家家都富得流油，都訂單滿滿，無法承接外麵的訂單。”
張淑賢再次苦笑，道：“薑，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現在這類企業有好幾家開不出工資了，一個個眼睛都餓得發綠，怎麼可能富得流油，怎麼會訂單滿滿？一年都接不到幾個訂單。……，咦——，你的那家機械廠真的從沙特拿到了不少訂單？”
薑新圩冷笑道：“我們給他們下訂單，結果他們倒好，要麼是拒絕，要麼是按他們的技術標準來，要麼是要求我們把從國外獲得的訂單交給他們，他們直接跟外商交易，他們要求產品出口打自己的品牌。我真是服了他們。敢情他們是大爺，我們是老婆生的野種似的。”
張淑賢搖了搖頭，問道：“會不會是你們的報價太低，他們根本做不下去，連出口退稅補進來還要虧？”
薑新圩道：“張部長，你我們是這種人嗎？我們給他們的初始報價是他們所接訂單的兩倍，還願意提供技術指導。”
張淑賢大驚，脫口道：“不可能！……，他們這麼做，不是跟錢過不去嗎？”
薑新圩冷哼了一聲，道：“君子固窮唄。人家想當君子，願意守著窮日子過，我們真是沒辦法。”
張淑賢認真地問道：“薑，你能為你所的話負責嗎？”
薑新圩反問道：“我一到晚多少事，會有時間和興趣來跟你撒這種謊，有意思嗎？如果不是因為我們訂單有點多，如果不是因為考慮到違約需要支付違約金，我們就把訂單給退了。真要他們還這麼跟我們慪氣，我們就把訂單轉賣給日本、韓國，多少能賺一點差價。”
張淑賢連忙道：“別，別，薑，你就別氣話了。……，這個沙子絡，我真是……，上次你們兩個在飛機場的貴賓室吵起來了吧，他的心眼怎麼就那麼？你放心，隻要你的價格……，對了，你們的價格還能高一點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