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麟不由心頭一喜,說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他踏上前一步,急叫道:“靈夜長老!”
南宮卓群怒哼一聲,攻勢更是凜冽,直欲取麵前人的性命一般,上官麟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一時無從插手,想了一下,格開擋在自己和南宮卓群之間的人,身形穿插而入,很快靠到了南宮卓群的身邊。劈頭問道:“怎麼回事?你們怎麼自己人打起來了?”
南宮卓群怒瞪他一眼:“少裝糊塗!誰是自己人!這個人根本就不是靈夜長老!”
上官麟吃了一驚,疾轉頭去看他,那個人影如冰,如夜,如血,幾乎沒有半分人氣,上官麟心中立刻明白,開口叫道:“是靈夜先生嗎?”
回答上官麟的,是戰鬥中靈夜狂野的笑聲,他仰天狂笑,亂發翻飛,身影有如鬼魅,他的笑,像夜間厲鬼的哭啼,連同攻擊他的人和黑夜一起,俱被這尖利的笑聲撕裂,連功力高深的南宮卓群臉上也泛起了痛苦的抽搐,上官麟也覺肺腑震動,胸口憋悶,喘不過氣來。
隻是一瞬之間,隻是如此短暫的一瞬之間……笑聲停下,已是一片慘不忍睹的景象,地上橫躺著十來人的屍體。失去月光的大地上,鮮血也成了黑色。
加入爭端的上官麟猝不及防,也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看著生命一個個地倒下。直至剩下了南宮卓群,上官麟,丹青和已經殺紅了眼的靈夜四人。
靈夜半轉過頭,紫色的眸中幽光閃動,帶著盈盈笑意,突然開口道:“上官麟,你來啦。”
上官麟執劍的手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竟是有些心悸,口中輕輕的吐出一句:“果然是靈夜先生。莫非……”
上官麟的話還沒有說完,靈夜便迫不及待地道:“殺了他!替我殺了他!”他伸手一指南宮卓群,桀桀的笑起來,“去吧,用我傳授你的武藝,用你手中那把令天下人聞之色變的烏雲,殺了他”。紫眸幽幽,眼中的笑意變得更深了,卻充滿了說不盡的殘忍之意。
“我不會……”上官麟的話再一次的被搶斷,南宮卓群咬著牙,忿忿地從齒間擠出一句話:“你們果然是一夥的,來吧。”
說著,舉劍便朝著上官麟刺去,上官麟一個側身躲了過去,不待他開口想要辯解,第二劍又朝著他攻來,上官麟隔劍一擋,翻身躍過,停在了另一邊。南宮卓群反應也奇快,轉身間招式已出,劍劍逼上上官麟的要害。
上官麟被逼得頻頻後退,口中大喊:“南宮公子,請停手,聽在下解釋。”
“不用解釋了,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我就知道,守在上官家附近,總是能抓到你的把柄!上官麟,你受死吧!”南宮卓群已經殺紅了眼,說話間,劍勢更猛,有如狂風驟雨,絲毫不留任何情麵。
上官麟心想,索性先製服了南宮卓群,不然他是不會乖乖地聽自己解釋的。心念一起,劍鋒便轉,棄守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