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伯伯。”小姑娘乖巧的說。
“哦,找伯伯有事?”
“嗯,伯伯,我想進侍衛營,當侍衛。”
寧九忍不住好笑,“你是姑娘,當不了侍衛。”
“可我學了一身功夫,我想抱效朝廷,我想子承父業。”
寧九臉一沉,“是不是你爹又逼著你子承父業,你別理他,你爹他就是個……”
“二百五,我知道呀,”賈小朵笑眯眯的,“跟我爹沒關係,是我自己喜歡當侍衛。”
寧九無奈的搖頭,“小朵啊,你受你爹的毒害太深了,要不是你爹打小給你灌輸那些東西,你怎麼會想當侍衛,聽伯伯的話,還是跟你娘學刺繡吧,那才是姑娘應該學的東西。”
“可我學不會刺繡呀,每次被我娘逼著繡花,手指頭上全紮的是窟窿呢。”
這事寧九知道,看著小姑娘胖乎乎的手指頭上紮的血窟窿,他也心疼,還讓綺紅去勸過綠荷,別逼賈小朵學刺繡。
“伯伯,你是侍衛營的頭,”賈小朵昂著腦袋,期待的看著他,“我爹說了,隻要您同意,我就能當侍衛。”
寧九在心裏暗暗罵了賈桐一通,小姑娘平時難得有事求到他門上來,他特別想滿足她,但這事,他確實幫不上忙,沒這個規矩。
“那個,小朵啊,伯伯想起來還有點事去見皇上,先走了,這事以後再說吧。”
不等賈小朵開口,他急急忙忙朝著承德殿走了。
賈小朵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心裏卻是明白,寧伯伯這是不好拒絕,所以才找借口跑了,寧伯伯和她爹不一樣,他不擅長說假話,也挺為難他的。
她悶悶不樂的回了家,吃完飯,一個人坐在天井的台凳上,托著腮,望著半空的月亮出神。
賈瀾清從廊上路過,看到她,下台階走過來,“小朵,怎麼了,無精打采的?”
賈小朵焉焉的眨了一下眼睛,沒說話。
賈瀾清最疼這個妹妹,便坐下來,“怎麼,有心事,告訴哥。”
賈小朵惆悵的說,“連爹和寧伯伯都幫不了,哥哥就更不行了,畢竟你是個文官。”
賈瀾清笑著說,“小朵,解決事情,跟文官武將無關,跟這裏有關,”他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哥哥這麼聰明,一定能幫你想到辦法的,說吧,為了什麼犯難?”
“哥,我想當侍衛。”
賈瀾清一聽就明白了,怪不得說爹和寧伯伯都幫不了,兩位都是東越數一數二的權重之臣,但這個事確實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他們沒有權力更改祖製。
他知道當侍衛是妹妹的夙願,以前沒往心裏去,是因為覺得妹妹還小,但經過黃金劫案,他倒覺得可以讓小朵去試試。
“小朵,哥哥幫你想辦法試試。”
賈小朵眼睛一亮,“連爹和寧伯伯都說不行,哥有辦法?”
賈瀾清笑,“這件事你找錯了人。”
“那應該找誰?”
“侍衛的製度是誰定的?”
“皇上。”
“對啊,皇上能定製度,當然也能改製度。”
賈小朵恍然大悟,高興的說,“哥,我等著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