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天地根本無法阻擋那支狼毫,這片天地也不會去阻擋這支狼毫。
沒有任何阻攔,那支狼毫出現在餘以晗的眉心處,筆尖吞吐出尖銳的鋒芒。
就這樣,這支狼毫懸停在餘以晗眉心前一寸之地,再無法破開那方寸之地。
這位匆匆趕來的三師弟心胡響起大師兄的聲音。
“神魂重創,她也受了不輕的傷,借此機會,殺了她。”
三師弟沒有多問什麼原因,他對這位大師兄是極為信任的,就像剛剛的兩隻千尋鶴為何獨自喚他一人前來,他也沒有問是什麼原因,他也沒有要問的打算。
三師弟腰間一條紅綢飛出,一件品秩同樣不錯的法器,紅綢沒有嚐試破開那劍修的三尺之地,那支狼毫上的劍痕已經告訴他,即便是眼前的這位女子,即便是神魂重創,那劍修的三尺之地也不是隨意可破的,要知道那支狼毫的品秩要高出紅綢不少。
抱月、懷日、除歲、破妄四柄仙劍化為四道流光,破妄斬向那方崩碎的天地,抱月順著那道月光離開這方天地,出現在那紅樓下的小胡同中,懷日與除歲落回餘以晗身邊,周身劍氣撕開那道紅綢,此刻的餘以晗能做到這些已經是極限,遠超唐門兩人的意料。
神魂重創可不是身體的受傷那麼簡單,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神魂受創那就不是簡單的百天之說,更為重要的是,神魂一事上涉及日後所走的大道,稍有不慎便是日後大道之憂。
修仙之途不是沒有先例,就拿百年前的一位六境元嬰強者來說,一個六境元嬰,也可以算是一派的老祖宗,你沒有什麼事不好好的當個老祖宗,非要插手一件不該插手的閑事,結果倒好,跌境不說,元嬰毀去近半,回到宗門時成了一位元嬰不元嬰,金丹不金丹的半個廢人,自家宗門雖不至於翻臉不認人,但宗門中並不是一家獨大,那幾位與老元嬰不對頭的老家夥肯定是不願意白白浪費宗門為數不多的仙藥去救那個廢人,最後老元嬰隻能看著神魂一點一點的流失,壽元枯竭,本有百年壽元的元嬰,沒有半年的時間,便辭世。
如今餘以晗神魂重創,想要再像之前斬出那回溯光陰那一劍是不可能的,就是想要駕馭仙劍也是極難的事,如果不是這樣,那麼現在那條紅綢就早已化為粉碎。
那道月光出現在夏子竹身前,月光中的是那柄仙劍抱月,那道月光柄不是真正的月光,而是劍氣凝聚。
夏子竹伸出那一直背在身後的左手,其實很多人不知道他是一個左撇子,更多的人不知道,唐門同樣是術體雙修。
那道月光停留在夏子竹身前,同樣是再無法前進半分。
那柄仙劍抱月在夏子竹的雙指間現出原形,如同翡翠玉石打造的劍身,夏子竹近眼看去還可見到劍身中的那些脈絡,這些脈絡交織在一起,便是那條大道顯化,如此清晰的大道銘文,本身就好比一卷書,隻要你去看了,便會有收獲,哪怕是悟性不夠,隻要肯下的苦工,這條大道肯定是會有一番大收獲。
不過倒是可惜,真麼好的一柄仙劍,遇人不淑。
在夏子竹打量著仙劍抱月的同時,月光劍氣瘋狂的纏繞絞殺著他的左手,隻是看似銳利的劍氣卻無法奈何夏子竹的左手,如同玉石般的兩指硬生生的夾著仙劍。
東唐,一個神秘的國度,處於海上,有著大海相隔,九州之地對這個國度的記載甚少,甚至比那些小到不能再小的國家記載的還要少。
隻是知道東唐的曆史要比大唐還要久遠,在蠻荒時期前,便已有了東唐,在那個時候還沒有大唐,大唐是在蠻荒時期末時才真正建國,而東唐也是第一次真正走入九州之地的眼中,更是有傳聞東唐與大唐之間有著某種聯係,不過這些隻是傳聞,東唐與大唐到底有什麼關係,沒有人清楚。
至於東唐法體雙修,在外界眼中隻有魔教之法,哪裏有人看到這些。
實則大唐軍士的術體雙修與東唐的法體雙修是殊途同歸的,隻是世人都不願意承認。
再者就是東唐的修行之法與九州之地的修行之法大不相同,相比於九州之地修行之法,東唐的修行之法實為是有些過於強橫,準確來說,有違天道,再加上東唐本就不屬於九州之地,被九州敵視實屬正常不過。
幹不過人家,就詆毀人家,這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
夏子竹一個彈指,彈在劍身上,抱月發出一陣悲鳴,倒飛回餘以晗身體中。
仙劍破妄同樣飛回,融入餘以晗身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