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雲翔見語聆神色突然一鬆,又毫無預兆地笑了起來,疑惑地問。
語聆搖搖頭不答話,身子前傾,將頭輕靠在他的肩上,嘴角笑意不變。
雲翔順勢環抱住她,也沒心思問了,側頭親了親她的秀發,輕歎了口氣。
“我相信你,現在的展雲翔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衝動單純的展雲翔了,而且——夫妻齊心,其利斷金!”語聆直起身,拉住他的手,斬釘截鐵地說道。
雲翔看著語聆堅定的眼神,頓時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那八個字在耳邊一遍遍回蕩,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有一個人堅定不移地站在你身邊,支持你,和你並肩作戰!而不是如同以往在展家,任憑他歇斯底裏,也隻有被拋棄的孤獨。
“好!”雲翔激動地回握住語聆的手,“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們都在一起!我就不信,這桐城,就他鄭老板一人獨大了!”
語聆笑著點頭,突然眼睛一亮,“雲翔!昨天嚴叔也來了吧!我記得拜堂的時候他坐在了上首!”
雲翔疑惑地看著語聆,不知道她怎麼突然轉到拜堂去了。
“既然你把他看做了‘高堂’長輩,今天我們怎麼樣也得去拜訪拜訪他啊!”語聆別有深意地看著雲翔說道。
雲翔也覺得這是應該的,點了點頭,又被語聆的眼神提醒,仔細想了一下,眼睛也亮了起來,“沒錯,我一直把嚴叔看做父親一般,雖然不用向父親一樣敬茶,但他幫了我那麼多,好歹我們也應該去看看他!”
嚴家是屬於精致型的,作為這桐城世代的大家族,嚴家的家底不比展家差,不過如今的嚴家都已經轉移到了外麵,剩下的就是單獨住在桐城不打算離開故土的嚴叔了。即便如此,嚴家的精致依舊顯示了嚴家的深厚家底。
語聆隨著嚴家的下人一路往正屋走去,眼角觀察著嚴家的園林,隻覺得這宅子雖然沒有展家大,但一處處細節,都看出了主人家的用心。
“嚴叔!”進了正屋,雲翔一進門就對著正坐在大堂上的中年男子親切地喊了一聲。
“哈哈——難得你們新婚燕爾的,一大早還記得我這個老頭子!”堂上的中年男子一手摸著自己不長的山羊胡須,一邊大笑著說道。
語聆也笑著跟著雲翔喊了一聲“嚴叔”,同時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禮。內心卻對於這位美大叔愛叫自己老頭子的愛好感到很是無語。他真的一點都不像老頭子啊!
“嚴叔您是長輩,又對我一向照顧,今日來向您請安也是我們應該的!”雲翔說得很恭敬也很誠懇,連在他爹麵前估計都沒有這樣的態度。
語聆此刻是真實地感受到嚴叔在雲翔心中的地位。
“你叫蕭雨鳳?”嚴叔對於雲翔的話點頭不語,把視線轉移到了微落後雲翔半步,安靜站在他邊上的語聆。
語聆也聽出了他話裏沒有多少疑問,微笑著點頭,落落大方地答道:“是!雨鳳常聽雲翔說起嚴叔,說嚴叔比他的父親對他的教導還多,他一直心存感激。雨鳳一直心中敬佩,今日可終於見到您本人了!”說完,又高興地笑了起來,沉穩中不乏少女的活潑。
嚴叔笑著打量語聆,聽她說完,又點了點頭對雲翔說道:“你這媳婦真會說話,”又轉頭對著語聆說道,“我可是對‘蕭雨鳳’三個字很是熟悉啊,不但我那遠在上海的兒媳孫女常常提起,就連某個傻小子也是三句不離一個‘雨鳳’!”
“嚴叔!”雲翔不好意思了,他的很多理論都是語聆教的,和嚴叔說起生意經的時候就免不了提起“雨鳳說”,他私底下說再多甜言蜜語也不覺得什麼,可是讓被他看做父親般的長輩這樣揭穿就免不了害臊。
語聆也微微紅了臉。
嚴叔看兩人都害羞了,心滿意足地讓兩人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