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拿了酒怎麼沒回來?要是回來了,怎麼……”齊媽立刻出聲質問,夢嫻沒說話,但眼神卻也是這麼回事。
“奴婢回來了啊!可是走到半路就碰到了阿超,阿超說少爺已經被天虹小姐勸下去睡了,少爺一向不喜歡丫鬟去他房裏值夜,奴婢這才放回了酒自己回房睡了!”
翠兒說得很無懈可擊,而且句句不是少爺吩咐的,就是一心為少爺著想,齊媽見問不出什麼,又聽到與事實有出入之處,眼睛瞪向阿超,“阿超,你自己說,你有沒有說過!”
阿超渾渾噩噩地被人從被窩裏拖出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忘了昨晚的事,所以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我……我……”
正在這時,一陣哭天搶地從門外傳來,“天虹啊!我可憐的女兒啊!”紀總管抹著淚跟著展祖望進了門,一進來就撲了過來。
展祖望也同樣臉色很不好看。
想要低調處理了的夢嫻見到下麵又是哭又是嚎,又見到連展祖望也知道了這件事,頓時被這混亂的場麵弄得頭疼欲裂,眼前發昏,在紀天堯的一聲怒吼:“大少爺,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妹妹!”中,本來就有病的她,終於撐不住昏了過去。
展家如今是真的一片混亂,而雲翔這邊卻是各種歡樂。
沒有雲翔一下午的搗亂,語聆動作極快地完成了嫁衣的設計,衣服的裁剪樣式是早就送過去了的,因為時間太緊,如果一次性完成樣式與花樣設計才送去製作可能時間來不及,而語聆也沒有功夫自己做嫁衣。
“大閑人”雲翔走哪哪不待見他,想要同以往一樣去巡查店鋪吧,店裏的大小掌櫃、夥計都話裏話外趕他,讓他回去準備親事,“您還擔心這麼幾天我們會偷懶貪汙不成?”
他不好不領他們的心意,隻好回家幫忙。然後他娘說他礙手礙腳;雨鳶安靜地寫喜帖、剪紅雙喜,紮紅綢,他幹不來這活;雨鵬小五每天泡在糖罐子裏,開心地把一大堆糖一顆一顆地分包裝好,看到他來,小五瞪著大眼睛,伸著兩個小短手護著桌上的糖,活像他要搶了他們的糖,他隻好摸摸鼻子,默默地走了,“爺還不稀罕這麼幼稚的事情呢!”
於是他屁顛屁顛地理由充足地再次去找他家準夫人去了,結果,晴天隻待著隔壁鳳翔的小夥計,一問,“雨鳳姑娘去送花樣子去了!”
想找夜梟隊的那幫人喝酒吧,前幾日經驗,回來一定是被圍攻“什麼都不幹!隻知道去喝酒!”於是,再過二十天左右就要成親的展雲翔童鞋,獨自坐在晴天的凳子上,惆悵了。
語聆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雲翔竟然像林妹妹一樣“憂鬱”地坐在她的店裏,頓時覺得不是自己看差了,就是他的“婚前焦慮症”已經升級成“婚前憂鬱症”了!
“雨鳳!”雲翔看到語聆進門,眼睛一亮,高興地立刻跳了起來。
語聆好笑地看著他,其實她很了解,最近雲翔的確很可憐,品慧是個什麼都會為孩子做好的母親,雖然是他們成親,但除了她還需要畫畫圖,分到他們頭上的事可真是什麼都沒有,雲翔要成親了反而從未有過的閑,別說他,就是語聆自己也會閑得隻剩下胡思亂想。
“雨鳳,你現在沒事了吧?我們出去玩吧!反正他們什麼事都不讓我們幹,我們就自己去玩!”雲翔拉住語聆的手,千年難得一回的“惆悵”煙消雲散,“你很早之前就答應過我要一起出去玩的,可是我們要成親了也沒去過一趟。”
“溪口瀑布?”語聆明知故問。
“哼!”雲翔輕哼了一聲,不過不知想到了什麼又眉開眼笑,“不去那裏,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現在這時候,正好又涼快,風景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