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誰不知道你們承歡閣已經今非昔比,起不來了才是!”背後一道聲音響起,承歡閣老鴇的臉色頓時一黑。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屋子裏這些打鬧的女子的頂頭上司,花月樓的媽媽。
她比起承歡閣的這位長相美出去不知道多少倍,纖腰削肩,瓜子臉上的那對丹鳳眼都要飛出天際了,麵相無比刻薄。
“誰不知道前年你們的那位老頭牌死了,從那以後,你們連個後繼人都找不出來。這次能攀上太子府的差事,還是硬塞給那管家兩百萬兩銀票吧。”
承歡閣老鴇氣得胸脯一鼓一鼓,冷笑著走到花月樓媽媽麵前,誅心道:“那也比你手底下這些吵吵嚷嚷的強,瞧瞧……瞧瞧,都是拿不出手的小家子物什!”
本就是素質沒多高的底層人,你一言我一語下,就點燃了京城內兩大青樓的戰火。隻見胖女人一個巴掌扇懵瘦子,那瘦子不甘示弱,亮出尖銳的指甲朝著胖女人的臉上招呼去。
房外的動靜逐漸打起來,屋內屋外的姑娘就那麼傻愣愣的瞅著,還是房內那個挑事的看到外麵自家媽媽被欺負,高喊一句:“承歡閣的婊子居然敢欺負我們花月樓!跟她們拚了!”
房內的一眾女子蜂擁而出,朝著承歡閣的老鴇奔去,連撕帶扯,承歡閣這邊見事態不妙也加入了混戰行列。
但是隻有角落的那個一直低眉頷首的女子沒有動,她終於抬起了頭。
上挑的狐狸眼,一對彎彎秋波眉,高挺的鼻梁下一張小巧卻豐潤的菱唇。她膚白貌美,身材勻稱,少一分多一分都會破壞這剛剛好的美感。她嘴角勾起一個不明顯的輕蔑笑,眼中也盡是戲謔不屑。
她叫濮陽繁鈺,是這承歡閣前年死了老頭牌的養女。因為這長相不俗,平日總是被其他歌姬舞姬擠兌,但是她很想逃離這個肮髒的地方,她一點都不想在這種地方綻放。
她的養母對她非常好,別的女子都跟著教坊師父學著歌舞器樂,而她天資聰穎,養母教她的舞,都是一點就透。多出來的時間,養母就以自己提升文化,更容易吸引達官貴人賞識為由,請來了很多有名的大儒。
而這些人請來都是養母為了濮陽繁鈺,她不希望濮陽繁鈺像她一樣,一輩子都在這個青樓裏浪費青春。她希望,濮陽繁鈺有朝一日能逃出這裏,闖出自己的一片天。
正如她給她起的名字,繁鈺,他日有出息方能振興家族。
越來越激烈的打鬥引來了不少太子府下人的圍觀,但也有那多事的,想著被管家誇讚,一溜煙跑去報信去了。
沒一會,管家氣衝衝地走來,喊道:“都鬧什麼!”
管家一進來,映入眼簾的就是五六十個女人扭打在一起,扯鬆的發髻,拉壞的衣襟,更有掉落一地的廉價珠翠。他現在隻覺得頭大如鬥,非常想拿大棒子把她們都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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