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個讓人頭痛的問題。
莊軼轉著方向盤踩著油門,可沒有摩擦力,一切都是徒勞,車隻能以慣性朝前滑著。
他幹脆鬆開了方向盤,直接兩手拍向了陳佳彬的臉,啪啪作響。
陳佳彬像是溺水的人突然冒出海麵,大口喘著氣。
與此同時,車身突然停止懸空,落回地麵。
莊軼趕緊踩油門前衝。
陳佳彬摸摸腫痛的臉頰:“幹嘛打我!?”
“你覺醒了。”莊軼道。
陳佳彬有些愣住。
“剛剛發表完處/男宣言覺醒的。”莊軼繼續道。
陳佳彬耳朵有些紅。
“照剛才你覺醒時候的情況來看,你應該是操縱係的覺醒力量。”江頌凡道。
“我知道。”陳佳彬道,“二叔公就是操縱係的覺醒者。”
“你們陳家也是覺醒者世家?沒聽說啊?”江頌凡道。
“那倒不是。在陳家,隻有我與二叔公同覺醒界挨著邊,其他人都是普通人,連休眠人都不是。”
“但沒看到陳大爺使出過覺醒力量啊。”
“因為二叔公自十多年前那場海難回來之後,覺醒力量就消失了。我懷疑他覺醒力量的消失,同那場海難有關,也是他發狂發瘋的原因。”陳佳彬看向莊軼,“所以我想拜托你……”
“你想讓我幫你查到陳大爺覺醒力量消失的真相?”莊軼道。
陳佳彬點點頭:“你是莊家的後人,莊遊的兒子,我知道十多年前二叔公和莊遊走的很近。我小時候,二叔公常常給我講莊叔叔的事情。”
“可是那場海難我老爸並不在現場。”
“但也許莊修文在。”陳佳彬道,“莊修文和莊遊是什麼關係我不太清楚,但莊修文的確也是你們莊家的後人。二叔公發狂時會嚎叫一些東西,我陪二叔公陪得最久,聽過很多,我真的覺得莊修文同二叔公覺醒力量消失有關!”
副駕駛座上坐著的少年有著渴切的眼神。
莊軼沒有答話,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實在不想再給人看不到頭的希望。
“你不幫我,我會自己去查!”陳佳彬憋著一口氣道。
“我說少年,有些事該放就要放,不要太過執著。”江頌凡道,“你查到了又怎樣?能讓你二叔公恢複正常?覺醒界沒有你想象中好混的。”
“我清楚。可我不能就這麼讓二叔公不明不白地瘋下去。”陳佳彬道,“我從小就看得見能量光體,和一些奇異的現象,但爸媽和哥哥弟弟都看不見,我說了他們也不信,反倒覺得我謊話連篇,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怪胎,四歲的時候,我得了抑鬱症。幸好那個時候二叔公回來了,陪著我,解開了我的心結。沒有二叔公,我現在估計就在精神病院裏了……”
頓了半晌,陳佳彬才又道。
“人,為了對自己而言非常重要的人,總要有些執著。”
江頌凡沒說話。
“好了,我不管你們執不執著,咱們先解決眼前的問題。”莊軼道,“現在前麵有三輛車,貌似衝咱們來的。”
陳佳彬朝前看去。他們的車已經下了山道,進入稍微寬闊的市郊道,可以四車並排行駛的路麵,來車卻偏偏開到了他們所在的車道上,這不是貌似,分明就是找茬來的!
“我來讓他們栽個狗吃屎吧。”
江頌凡說道,身體探出車頂,兩手前舉,寒氣正要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