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咲千世也收起一身慵懶的派頭,警覺注視著警局外:“方位?”
“西北。”
莊軼看向警局外,警局外街道上的人流稀稀啦啦,他隻嗅得到幾縷清新的雨後新竹的馨香,那是張梓墨催發黑鐵威能的血精的味道。
莊軼貓下腰,瞅瞅一鬆手又要空門大開的睡袍,直接一個快手奪了旁邊旗袍大媽的紅色包。
“哎你……”
“噓!”
旗袍大媽正想呼喝,被莊軼一個禁聲動作生生堵在喉頭。
那一刻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乖乖地聽了眼前這暴露/狂小子的話了,隻覺得一瞬間似乎這個叫“莊軼”的年輕人氣場都不一樣了,剛才還能衝他橫,現在她完全提不起那股氣勢。
莊軼邊說邊卸了紅色包的肩挎帶,往腰上一纏權當了腰帶,感受了下體內元氣是否有周轉的餘地,衝幾名警察道:“各位警官,請盡快疏散這裏的人,雖然他們的目標隻是我們兩個,但槍彈無眼,你們待在這裏容易被誤傷。”
周圍的人都被莊軼的櫻咲千世突變的舉動唬得一愣,沒人吭聲。
女警卻從鼻腔裏哼了一氣,道:“莊軼!你這是什麼態度?糊弄我們上癮了是嗎?”
女警一聲喝斥,也驚醒了其他人,眾人都當這暴露變/態狂認錯不端正,還妄想症發作,紛紛責罵出聲。
莊軼見自己提醒也提醒了,這幫人還是一副不相信的神情,也懶得再管,和櫻咲千世一起快速移動貓到警局大門口附近。
他現在隻能根據那股雨後竹葉香的濃淡,來分清張梓墨大約在西北方位,但荊棘會這次來了多少人他沒法確定,不過剛才試了試指尖馭風,沒有受影響,證明張梓墨的黑鐵疆域還沒有限製到警局的範圍。
女警一見莊軼居然理都不理自己,一竄就竄到了警局大門,明顯要跑的架勢,也火了:“想跑!?”
說完女警手撐桌麵一個竄跳直接躍出來,動作幹淨利索,一個鐵爪擒拿直接抓過來。
莊軼一身戒備,當然閃得飛快,但身形剛一後退,立刻全身都暴露在警局大門口,沒有絲毫遮擋。
糟!
一種發自本能的第六感,莊軼意識到他已經被瞄準了,立馬一刹那反應,左手掌心衝地,風勁馭出,反彈力之下,快速朝旁側閃移了幾公分。
正是這短短零點零幾秒的工夫,敏銳的聽覺已經捕捉到消音槍響。子彈射穿他的睡袍,插著他大腿而過,剛猛的勁風撩過,皮肉沒有受傷都火辣辣地燒。
手槍雖消了音,但子彈擊中地麵發現的悶響仍舊驚醒了女警。
“真有殺手!?”
女警怔驚的神情還沒來得及在臉上完全展開,就見到眼前穿一身鬆垮睡袍的年輕人以一種詭異的不可思議的速度朝她飛撲過來。
“你幹什麼!”
女警本能雙手擋前,節骨眼兒上莊軼也管不上什麼憐不憐香惜不惜玉,將女警往旁邊一推,自己踞身在女警方才的位置。
照剛才的情形看,這一塊區域處於張梓墨等人的狙殺死角。
“真的是殺手!?哪裏的殺手?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被殺手追殺!?……”
莊軼正聚氣於耳聽著外麵些微的動靜,女警湊在他耳邊的一連串說話聲簡直如同炸震天炮。
“別吵!安靜!”莊軼衝女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