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南半島狗血言情劇看多了。”張梓墨打斷了喬菲菲的感慨,“這東西,分明是書寫者站在莊啟德的角度來寫的。偉大?指不定秦小小死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咒罵當初愚蠢透頂的自己。”
“這麼淒美偉大的愛情故事,你居然能歪曲成這樣,你……你簡直冷血!”喬菲菲衝著張梓墨大聲道。
莊軼在心裏默默鼓掌:評價得真好。
他對秦小小死之前的心情不做任何揣測,但萬分感謝秦小小當初的決定,那可是他曾的N次祖母啊,沒有秦小小為莊啟德延續血脈,他要從哪裏來!
張梓墨看向喬菲菲:“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從這碑文上看,莊啟德從來沒有喜歡過秦小小,秦小小卻巴巴地送上感情獻上身體,明明自己都朝不保夕,又是個嬌嬌小姐經不起苦日子,卻還要懷上莊啟德的孩子。”
“至少她努力了!”
“努力?你也看見了,秦小小早在莊啟德回遠林的幾十年前就死了,她死的時候,她那一對雙生子成人了嗎?能夠自己養活自己了嗎?萬一秦小小死的時候,那一對雙生子還是小孩子,他們怎麼辦?不過為了自己不曾得到的虛像,就要用自己孩子的一生做賭注,不但是蠢,簡直愚蠢透頂!”
張梓墨的聲音中夾雜著一些莫名的激烈,仿佛有什麼暗藏的情緒要衝破她那層一慣淡定清冷的麵具,喬菲菲也有些被這樣的張梓墨驚震到,愣愣地看著她,完全忘記了反駁。
似乎察覺到自己過於激動了,張梓墨緊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時,又恢複了那個淡漠的張梓墨。
“莊啟德倒好,一夜風流,拍拍屁股就去了英倫,報了仇回來,嗬,居然連曾孫都有了。相守?人活著的時候就要好好珍惜,死了再相守,沒用。”
“可是莊啟德並不知道秦小小懷了他的孩子!”
“所以我才說秦小小蠢。”
得,繞了一圈又回來了。莊軼無語心道。
他看看張梓墨,又看看喬菲菲,有點搞不明白:不都是女人麼?怎麼這感情觀就這麼截然不同呢?
“莊軼!你怎麼看!”喬菲菲突然轉過頭來。
幹!莊軼在心裏直罵,你們吵你們的,幹嘛把戰火燒到我這邊來!
“對,你怎麼看。”張梓墨也看過來。
莊軼轉著眼珠子:“呃……這個……那個……啊,那邊還有塊石碑。”
說完他趕緊溜到另一塊石碑處。
開玩笑,誰要摻合女人的罵仗啊!
張梓墨也無意再與喬菲菲爭論秦小小的愛情究竟是愚蠢還是偉大的問題,也跟著莊軼移步過來。
這塊石碑上,記錄的卻是三百多年前鮫族純血派襲擊遠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