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菲菲抱著腳又委屈又生氣,男人似乎很是頭大,也沒管喬菲菲。
“有些事我可以遷就你,但你別太無法無天,你說說這幾年我幫你收拾過多少回爛攤子?光是賠罪的飯局我都要吃吐了!還有你說說你跑去賭場輸了多少錢?你以為我的錢是天下掉下來的?我手上有多少錢,全由二叔說了算!你把錢給我敗光了,我看你討飯去!”
喬菲菲越聽越火大,直接跳起來踢了男人一腳,跳上車一溜煙開走了。
“菲……”
男人想叫住她,但最終沒有叫出聲,歎氣搖搖頭,又扶了扶界碑石,這才看向一直在一旁看戲的莊軼他們。
“不好意思,讓各位見笑了。”男人道,“我這妹妹本性不壞,就是小時候大家太寵她,把她給寵壞了,得罪之處請見諒。”
男人態度誠懇,言行得體,修養良好,很難想象他和剛才那全身穿孔殺馬特七彩虹菲菲居然是親兄妹。
男人看向莊軼:“這位一定就是舍妹所說的……呃……”
意識到喬菲菲口中對這胖子的稱呼除了死胖子就是死胖子,男人一時間竟找不到好的稱謂來稱呼莊軼。
莊軼解了他的圍,點頭道:“嗯,我就是你妹妹口中的‘死胖子’。”
男人有些尷尬地笑笑:“我妹妹說話向來不禮貌,還請原諒。看各位去往的方向是餐廳,難道還沒用晚飯?”
得到眾人肯定的點頭後,男人道:“這樣吧,我作東,請各位吃一頓飯,賠禮道歉。”
“好啊。”莊軼答應得沒有絲毫猶豫,不帶丁點停頓。
“那請隨我來。”男人笑道。
莊軼提步跟在身後。
方佑寧湊上來:“喂,真要去吃?”
“有人白請吃飯,拒絕鐵定蠢蛋。”莊軼道,“你知道前麵那人是誰嗎?”
方佑寧搖搖頭。
“喬震東啊。”
“啊!?”方佑寧驚道,“喬山國際喬逸白的侄子?”
“正是。”
“靠!怪不得喬菲菲是個壕呢!”
莊軼知道喬震東當然還是因為“黑寡/婦之心”一事曾經在網上查過喬山國際的情況。喬逸白上麵還有一個大哥,死得早,膝下有一雙兒女,喬逸白沒有結婚,也無後,就將一對兄妹當作自己親生兒女一樣養著了。
喬家對自家的穩私保護得比較好,除了常常跟著喬逸白東跑西跑的喬震東,還沒踏足商圈的喬菲菲網上沒有一張照片,所以莊軼才沒認出她來。或者說就算有,以喬菲菲那一副腦殘非主流的打扮,莊軼也沒法認出來。
但喬震東一出場,莊軼立馬就認出來了。
莊軼倒不是真要喬震東請吃飯,而是想通過喬震東得知下喬山國際在遠林修山地遊樂場的真正目的,因為有報道稱這個山地遊樂場項目喬逸白是交由喬震東全權負責的,喬震東出現在這裏,似乎也印證了這一點。
他也察覺到喬震東請他們吃飯也不光隻是為了賠罪,果然沒走幾步路喬震東就開口了,攀談間有意無意地將話題往他為什麼會阻止喬菲菲撬界碑石上引。
莊軼笑道:“聽說界碑石也是傳說中守護墓穴之門的輔助石,算遠林守墓山魈文化的一部分,毀壞了不就破壞文物嘛。文明出遊,人人有責啊。”
“像你這樣勇於跳出來阻止不文明行為的年青人不多了。”喬震東道。
“哪裏哪裏,咱們九零後還是很有出息的。”莊軼道。
很快到了餐廳,喬震東的身份自然“曝光”了,莊軼、方佑寧他們故作驚訝地瞪圓了眼睛,演足了貧下中農驟遇壕的驚歎戲碼,才坐了下來。
喬震東叫來餐廳主管,吩咐他們多關照下莊軼他們這桌,又叫莊軼他們別客氣隨便點他買單。知道麵前坐著的是個壕,方佑寧等人也不會客氣推拒。
喬震東是個大忙人,說請他們吃飯,當然不會一直陪著他們用餐,大約十多分鍾後,喬震東便又說了些賠罪的話,離開了。
喬震東離開後,眾人吃得更歡暢。
“這姓喬的不錯。”方佑寧喝進一塊生蠔道,“明明是個壕,還沒丁點架子,和他妹簡直天壤之別。”
莊軼也承認喬震東今晚的表現實在沒什麼可詬病的,不管他內心真實的想法是什麼,外表顯現出來,喬震東就是個謙謙君子,商界儒士,待人接物,溫和有禮,世傳喬震東就是喬山國際的下一任掌門人,想來應該沒錯了。
可惜剛才的一番交談,他沒從喬震東嘴中獲得什麼有用訊息。一問到山地遊樂場的事,喬震東講的全是喬山國際關於遠林山地遊樂場的宏偉規劃,他又不好問得太過,以免引起喬震東的疑心,隻好另外再想辦法查知。
喬震東並沒有離開餐廳,而是上了二樓雅間。
莊軼心中一動,說了聲要去上廁所,便離開了席位,偷偷朝二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