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佑寧和幾個東大的妹子已經聽得一愣一愣的了,莊軼知道這是巫覡布陣,沒有震驚,對麵的張梓墨也神情平淡。
莊軼非常好奇符陣鎮住的是什麼,但王家國顯然也不知道,他改問另一個問題:“你說年輕人懷疑有人從礦洞下方帶出來了什麼東西,你們後來搜到了嗎?”
“沒有啊。”
“他有沒有形容是什麼樣的東西?”
“聽說是一塊白色的石頭,像鴿子蛋那麼大。”
幹!莊軼忍不住心裏罵了聲。鴿子蛋大小的白色石頭,不就是說的他背包裏那顆白石頭嗎?還果然就是從遠林被人帶出來的。可是當時沒人搜到,為什麼二十多年後又出現在了盛名湖底?看黑鐵碎片遮掩擺布的樣子,分明是有人藏在湖底淤泥裏的。
白石頭來自礦洞地層,他想獲得冥文石的線索,看來要設法下一回礦洞才行,下去之前得盡可能摸清楚下麵是什麼東西。
莊軼摸了摸下巴,突然想到一點,那年輕人不是遠林本地人,信仰守墓山魈的可能性很低,要真說了墓穴之門的話,怕是那礦洞盡頭,真的是一個墓穴的大門口。
“當時那個年輕人阻止下挖的時候,說的真是‘啟開墓穴之門’?”莊軼問王家國道。
王家國似乎覺得眼前這高高壯壯的男生揪著這個問題問很奇怪,疑惑地瞅了瞅莊軼,點頭道:“差不多吧,雖然原話不是這麼說的。”
“原話是什麼?”
“他說‘別再往下挖了,會挖到墓門的!墓門一打開,遠林就要完了!’”
莊軼眼睛一亮:“你確定?”
“確定。我可是親耳聽到的,當時我們幾個小孩就在大樓附近玩,那年輕人被保安硬拽出來時,嘴裏一直嚷著這句話,後來就發生了礦難,我印象深著呢。”
果然是個古墓,而且極有可能,古墓就是整個遠林符陣的陣眼!
他需要找到那座古墓的位置!
正思索間,莊軼覺得一道打量的視線始終鎖在自己身上,看得他有些不舒服,抬頭,卻見是王家國正皺眉瞅著他,嘴裏不住嚷著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
莊軼看了看自己身上,沒什麼異常,背包裏那顆白石頭也在木盒子和黑鐵碎片裏躺得好好的。
王家國盯著他的臉:“我剛還沒發現,這麼仔細一打量,小夥子,你和那個年輕人長得挺像。”
莊軼一愣,摸摸臉頰:“大眾臉?”
王家國搖搖頭:“不知道,反正很像,不過那個年輕人高高瘦瘦的,你麼,嘿嘿……”
莊軼黑線,叉連對比個也要拿我塊頭說事。
方佑寧則幹脆問道:“像?難道是親戚?王哥,你說的那年輕人叫什麼名字?”
“名字啊……我記得薛家那個瘋女人當時喜歡跟在年輕人後麵叫莊哥哥。”
“唉瑪!姓莊哎!”方佑寧激動地拍拍莊軼的背,衝王家國道,“王哥,我這兄弟也姓莊,快想想快想想,叫莊什麼?”
王家國似乎在絞盡腦汁回憶:“……薛家老頭好像叫過他小遊。”
咯噔!
莊軼心髒顫得幾乎要跳出胸腔。
“小遊啊……那多半不是莊遊,就是莊小遊,或者莊什麼遊。”方佑寧推理道,望向莊軼,“彌勒軼,你家有沒叫這些名字的?”
莊軼極力控製著臉上的表情,想方設法不讓其他人看出他內心激烈的情緒,可是他心裏卻在衝天咆哮:
尼瑪!當然長得像!
他老爸就叫莊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