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軼當時就有些懷疑莊啟德是那個老管家,而在“黑寡/婦之心”傳說中,小侯爵約翰·卡文迪許能夠從滅門慘禍中幸存,老管家正是關鍵。
現在,莊軼對莊啟德是老管家的懷疑,越來越深了。
可惜尚沒有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這個懷疑。
沉凝的時候,一陣吵雜的說話聲響起。
“全是堆爛石頭,有什麼好看的嘛!”
一個少女的聲音,語調高昂,似乎在氣頭上,音色有些尖,聲音又大,在寂靜的博物館礦區顯得格外突兀。
莊軼看去,確實是個少女,皮膚白皙,巴掌大的臉蛋,模樣姣好,可耳廓上釘著一排耳釘,嘴巴也塗了個烏黑,眼睛明明就很大了,塗抹著煙熏妝,顯得更大,一頭波浪大卷發及腰,從肩部開始一層一層燙染,染成了七彩虹色,生生將她年齡拔高了好幾歲。
“菲菲,東哥都把你拉到遠林來了,你待在賓館裏還不是待著,出來逛逛,呼吸下新鮮空氣也好啊。”
一個男人走在他旁邊,年紀也不大,大概二十出頭,活像個千金小姐旁邊的家仆。
“可惡的東哥!人家好不容易放個假,硬要把我拉回華夏,到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來,還要把你杵我旁邊!生怕我跑了啊!”
少女瞪著那個男人,繼而臉色又一軟,拉著男人的手軟糯地道:“大衛哥,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我一馬嘛,我保證不去拉斯維加賭錢了,保證。我會很乖的。”
“這非主流看起來小小年紀,居然還是個賭棍?”方佑寧驚愕地道。
莊軼點頭感歎:“真是有錢啊。”
那個叫大衛的男人似乎有些動搖,但最終還是道:“不行啊,菲菲,我放走你,東哥會把我殺了的。”
叫做菲菲的少女笑臉立馬就沒了,一把鬆開了大衛的手:“東哥讓往西,你就不敢往東,你就是東哥的一條狗腿子!”
被人罵狗腿子,大衛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但也沒有發作,僵了僵,又堆起了笑臉:“菲菲啊,反正東哥也隻讓你在遠林待個幾天嘛,熬熬就過去了。”
“怎麼熬啊!這爛地方,連空氣都帶著屎味!”
菲菲的聲音有些大,周圍的遊客和工作人員都聽見了,工作人員大多是本地人,被人侮辱自己家鄉,心裏當然不爽,一個小姑娘明顯就想上去理論,被旁邊的大姐給強行拉住。
大衛也察覺到大家情緒的變化,連忙製住了菲菲接下來的話,轉移她注意力道:“菲菲啊,其實這邊有有趣的東西的,那個館裏有十幾具古屍哦。”
“古屍,哪裏哪裏?”
菲菲終於有了興趣,四處搜索著。
旁邊的男人指了指莊軼這邊的方向,菲菲就跑過來了,嫌莊軼和方佑寧堵在麵前擋著他,兩手像搧蒼蠅一樣搧著:“讓讓讓讓,明明就肥,還擋這兒,要不要別人看啦!”
這話當然說的是莊軼。莊軼還沒有所反應,方佑寧倒先替兄弟不爽起來,張口要說什麼,被莊軼製住。
“這種腦殘你忍讓個啥!”方佑寧毛道。
“你都說是腦殘了,還計較什麼。腦殘朝你吐了屎,你再吐回去,證明自己同等腦殘嗎?”
方佑寧怔了怔。
莊軼聲音不大,但也不小,那個菲菲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你說誰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