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疑心張梓墨來遠林的目的也許真的和他一樣,是為了墓穴之門。
如果墓穴之門內有他們都同時想要到手的東西,利益一相衝,估計他們真要幹一架了,真刀真槍地幹一架。
人全到齊後,大巴車再度出發,彎過一個幾近三百六十五度的盤山彎道,深山坳穀中,一座礦區赫然眼前。
已是淩晨時分,礦區的住民大多已入睡,隻有齊整的街燈零星點綴著,像幽穀中的螢火。
大巴車的目的地不在遠林礦區,而是山地遊樂場的喬山賓館,那座沉睡中的礦區隻在莊軼眼前閃現了幾秒,隨即被急駛向前的視線拋在了後方。
約摸行了十多分鍾,終點站就到了。
雖然地處深山,喬山賓館的規模仍然氣派宏大,不是單獨的賓館樓,而是一處建築群。
負責接待他們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自我介紹叫賈誌。
賈誌就是本地人,家住遠林礦區,他右手有些殘疾,心態卻非常樂觀,同方信等人說著話,言談間沒有城市人特有的防備和疏離,帶著礦山人獨特的豪爽。
莊軼他們被安排在喬山賓館的五樓,莊軼自然和方佑寧一個房間。收拾好倒頭就睡,醒來時已經通天亮。
方信等電視台的工作人員都已不在房裏,忙活拍攝去了,他們這些純粹來玩樂的人,大多都是這個時候才起床,莊軼和方佑寧打開門的時候,正好見隨行的幾個東大的美女也剛走出房門,嘰嘰喳喳討論著要先玩什麼。
山地遊樂場的剪彩儀式安排在下午,現在遊樂場還沒開放,一夥人商量著先去礦山玩,莊軼也想去一趟礦山,了解下關於血符籙和墓穴之門的事,至於方佑寧麼,隻要有妹子,哪裏都是玩樂的天堂。
乘坐專門的小型遊覽觀光車,一行人朝礦山進發。路上山清水秀,風景怡人,雖然是盛夏,但遊覽觀光車經過的小道兩旁皆綠樹成蔭,山間獨特的濕氣和清爽,讓人們感覺不到酷暑的折磨。
山道不遠處一直有條小溪河蜿蜒東流,河水清澈,開車的司機就是遠林人,聽著一車的漂亮妹子稱讚風景優美空氣清新,很是開心,免費當起了導遊解說。
“這條小溪是倫江的支流,全是山上流下來的岩壁水,層層過濾,幾乎純天然無汙染……”
司機大叔說得興起,莊軼邊聽著邊打量著周圍的景色,這一片的山不算高,一些農家的房舍零星坐落在山間,在綠樹中時不時翹起幾個簷角來,很有藏幽的意境。
然而就在這唯美的意境中,他卻聽到一陣嘶叫聲。
“啊——!鬆開我——!”
女人的聲音歇斯底裏,像是嘶嚎了很久,還硬擠著從喉嚨裏嘶喊出聲,帶著利器刮擦著鍋底的沙啞,讓人極其不舒服。
女人嘶嚎的內容更加讓人不舒服。
“你這個賤/貨!壞/胚!雜/種!狐狸精!狗/娘養的!鬆開我——!”
不堪的辱罵聲響徹在山林間。
莊軼已經聽出來了,是那個瘋女人的聲音。他朝聲音處看去,山道不遠的一戶農家庭院,一襲淡藍的長裙在綠樹空隙中一晃而過。
“大叔,那位大姐為啥瘋了啊?”莊軼問道。
“唉。”司機大叔歎了口氣,“原因說起來,實在是太複雜了啊,薛嬋她是個可憐人啊。”
薛嬋?
莊軼在心中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