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存善有些心酸：“開誠啊，你這頭發……”
“哦，這個啊。沒辦法，估計想案子想多了吧。”龍開誠抓了抓花白的頭發。
“結婚了嗎？”林強問道。
“哪還有閑心結婚啊，案子都沒結呢。別說結婚，這案子要還沒著落，我連你們都統統不見。”龍開誠將警衛帽重新戴回頭上，“哎呀，咱哥仨聊家常的事挪後，挪後。孟四，快叫你的抽水大隊來抽水，我要看看湖底有什麼。”
林強接了孟存善的命令下去指揮人了，孟存善和龍開誠站在湖畔石梯上，孟存善將剛才林強的疑問說了出來。
“二十多年前是抽過了，但我覺得我們忽略了什麼。比如湖底的淤泥。”龍開誠道。
“但是二十多年前也挖過啊。”孟存善道。
“不夠。挖得不夠深。”
“不夠深？每個池塘我們都挖到底了。”
“那是假象。”龍開誠道。
“哈？”孟存善有些莫名。
“我的意思是，我們根本就沒挖到底。我們認為已經挖到塘底了，是有人故意在我們頭腦中製造出來的虛假記憶。”
孟存善一臉莫名其妙的神情看著龍開誠。
龍開誠從包裏拿出一個小塑料袋，給孟存善示意裏麵的粉末。
“你見過這種粉末嗎？”
孟存善仔細看了看：“不能斷定，得成份分析才行。”
“這裏麵有一些致幻的成份。不過我知道它有一個更強大的作用，在某些手法下，可以偽造人的記憶，所有吸入這種粉末的人，都會被灌注入刻意製造的虛假記憶。”
龍開誠話題一下跑得有些遠，孟存善追了半天也沒追上，不過能坐上東盛市警/察局局長的位置的人，自然有其過人之處，比如孟存善就是辨析性接受能力強。
他捏著粉末：“你說的某些手法是指……”
“我有預感，等我們挖湖底挖到一定程度，你就會親眼看到的。”
龍開誠狡黠地衝孟存善眨了眨眼。
正好林強過來，龍開誠從包裏掏出一盒藿香正氣液，裏麵有五個小瓶子。
“現在別喝，到點了我會提醒你們的。”龍開誠自己拿出來一瓶，將盒子遞給孟存善，“你和強子各一瓶，還剩兩瓶，你看給哪兩個兄弟吧，一定要戰鬥力強點的。”
孟存善打量著小瓶子，分明不是藿香正氣液的包裝，而且裏麵的液體居然是紫色的，瓶底用尼虹語寫著“櫻咲”二字。
“這是什麼東西？”
“具體是什麼我也說不清楚，不過給我這個東西的人說，它可以讓迷魂粉塵……”龍開誠指指小塑料袋裏的粉末，“六至八成無效化。”
莊軼和方佑寧、孫仲子等人下課回來時，正好見到幾台大型抽水泵正強力抽著水，水快被抽幹了，附近專門搭建的便捷簡易大魚池裏，不少觀賞紅鯉和淡水魚正在遊來遊去。
“這是專門供我們釣魚用的嗎？”方佑寧眼睛大亮。
二貨孫仲子還準備回宿舍找釣竿。
莊軼沒和二人一起犯蠢，看向湖畔的挖掘機：警方果然還是將目標對準了盛名湖啊。
莊軼自然知道一定是龍警衛發現了迷魂粉末的原因，他不能斷定龍警衛是不是覺醒者，但從龍警衛看著迷魂粉末的神情上來看，至少龍警衛知道迷魂粉末是幹嘛用的。
湖畔石梯上，龍警衛正和東盛市警/察局局長談笑風生，看樣子，兩人還是老相識。
龍警衛的來頭果然不一般啊。莊軼心道。也不上樓了，和其他圍觀的學生一起站在旁邊看。
水終於抽幹了，沒有看見任何屍體，林強一聲令下，幾台挖掘機就位。
龍開誠和孟存善也止住了談笑，專注看向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