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往事如煙(2 / 2)

“故事要從上個世紀三十年代說起……”

戚少行的聲音在夜風中滄桑悠遠……

一九三零年的華夏,軍閥混戰得到初步終結,九一八事變還沒爆發,大體環境趨於穩定,稱得上華夏自抗日戰爭以來的極少數穩定期之一,但局部仍舊內亂動蕩,且山野土匪盤踞作亂,一些地域災荒嚴重,難民流離失所。

戚嶽山周邊向來富庶,不少難民流落到戚嶽山。戚家身為這一帶的望族,由本家帶頭收容安置部分難民,善心的戚夫人還常常收留一些難民孩子作家仆,這天戚夫人又救回來一個餓昏在路邊的乞丐少年,少年說他叫小木。

那個時候,戚家本家人丁興旺,戚老爺有十四個兒女,前十二個都已經長大成人,唯有幺子戚照庭和幺女戚婉心尚年幼,父母疼寵,哥哥姐姐也非常溺愛。

戚夫人救回來的少年小木人如其名,木呆呆的,但幹活麻利,不嫌髒累,戚夫人很喜歡這個很少說話常常做事的少年,留他下來作了家仆,冠姓戚。

戚照庭和戚婉心也很喜歡這個木愣愣的少年,喜歡捉弄他。戚照庭人小鬼大,帶著戚婉心想盡各種辦法捉弄戚小木,想看看木愣子發飆是什麼樣子,可是計劃統統落空。久而久之,戚照庭、戚婉心反倒和戚小木成了好夥伴。

這一年戚照庭十歲,戚婉心九歲,戚小木十四歲。

時光飛逝,戚嶽山外風雲變幻,戚嶽山山高溝深,雖然無法直接感受動蕩變化,但戚家男丁接連投筆從戎離開大山,還是讓年少的戚照庭感覺到了國家氣氛的複雜變化。每回父親兄長回家談及國家形勢,總是無比憂鬱,他越來越多地聽到九一八、東北淪陷這樣的字眼,也明白看似安定的華夏,頭上早已高懸著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

七年過去,戚照庭長成一名十七歲的少年,戚婉心也出落成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二八芳華,少女心事萌動,和戚小木從小一起長大,朝夕相處中,早芳心暗許。然而戚夫人反對兩人相戀,戚婉心和戚小木便偷偷打造了金鑲玉同心鎖,希望天上月老能夠賜福成全。

雖然三人幫中出了一對小情侶,但大多數時候三人仍然一齊行動。戚照庭和戚婉心身為進步學生,對國家大事甚是關心,尤其是對占領東三省後四處挑起衝突的島國尼虹格外憤慨。這個時候戚小木總是很安靜。戚照庭不明白為什麼,以為是他天性木訥的緣故。

一九三七年的某個夏夜,戚家本家視作傳家珍寶的雙魚玉佩被竊,同時戚小木失蹤。戚家本家上下一致認定是戚小木偷走了雙魚玉佩,但這個時候的戚照庭和戚婉心仍然不願相信從小的摯友和深愛的戀人居然做出這種事。

但一個月後,一件震驚中外的重大事件粉碎了他們的希望。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盧溝橋事變爆發,居心險惡、麵目可憎的敵人炮轟宛平城,二十九軍全軍將士堅守,當時在二十九軍任職的戚照庭三哥,在敵人的軍隊中看到了戚小木的身影。

戚家本家的人這個時候才知道,戚小木不叫小木,他姓東條,名時雄,小木取的是東條二字的下半部分。他也不是什麼餓昏路邊的乞丐少年,而是島國尼虹專門派來華夏潛伏在戚家本家的間諜。

潛伏隻為一個目的——伺機偷取雙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