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座上有頂警帽,莊軼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老天保佑,大約兩個小時後,小警/察尿急,將車停在一處密林邊,開了雙閃,熄火後連車鑰匙都沒撥,急衝衝下車跑向林地。
莊軼當機立斷,直接鑽到駕駛座,將座椅拉到最後麵,屁股坐腳墊,後蹄踩離合和油門,蹄子叉著方向盤,點火,換檔,一蹄離合一蹄油門,車子竄了兩下開動了。
幸好兩三年前曾經開過幾回兄弟的破桑塔納。
莊軼叉著方向盤掉了個頭,一路朝北。山道難行,好幾段路旁邊就是萬丈懸崖,時隔幾年再摸車,手生,何況現在還沒有手隻有倆蹄叉,莊軼小心叉著方向盤,深深覺得自己開著個移動的棺材,根本不敢飆太快,饒是如此,幾個急彎也沒轉得及,差點摔下深崖。
所幸路上沒什麼車,沒人見到這幕豬開警車、蹄忙蹄亂的奇景。
莊軼心中僥幸,卻不知道後麵正飛速駛來一輛黑色越野。
“車/震有什麼好玩的,都玩過兩次了。”坐在副駕座的妖嬈女人手指轉著頭發,一臉不情願嬌嗔道。
“小心肝小寶貝,前兩次車/震不是在停車場就是在大道邊,夠刺激,可沒情調啊。”開著車的男人道,他頭發有些謝頂,肚子也鼓老高,典型的身材發富中年男人形象,“這回不一樣,深山老林,空氣清新,放著搖滾樂,還有飛鳥鳴野雞叫,虎嘯狼嚎,體驗絕對不一般!”
“可是人家要玩船震,要玩機震嘛。”妖嬈女人嘟起了嘴。
“下回,下回一定玩!下回咱們不但玩船震機震,還要玩跳傘震!”
“跳傘震!?”妖嬈女人眼裏立馬亮了,“跳傘震好!船震機震不用了,下回我們直接跳傘震!……”
有了盼頭,妖嬈女人不再一臉懨懨,開了車窗愜意眺望風景。
銀裝素裹,白雪皚皚,冬日林景別樣好,滿目盡是梨白雪花壓著枯枝和常青鬆,妖嬈女人笑容滿麵,視線範圍內突然出現一輛警車,超車的時候一個豬頭從她眼前一晃而過。
“豬?!”妖嬈女人揚起的嘴角僵硬住,急扭頭後看,一個碩大豬頭赫然駕駛位上,戴頂警帽顯得滑稽可笑,方向盤上是兩根蹄叉。
“豬!豬!”妖嬈女人驚聲叫道。
中年男人很開心:“噢!小心肝小寶貝,豬豬是我的新昵稱嗎?”
“是豬——!開警車的是豬!”妖嬈女人指向車後。
“寶貝你說得太好了,開警車的是豬,穿警服的也是豬。”中年男人咧牙笑,“寶貝你叫豬豬叫得真好聽,待會兒也使勁兒叫!使勁兒叫!”
“誰同你講叫/床啊!後麵開那輛警車的真是頭豬!”妖嬈女人火了。
中年男人看向後視鏡,此時黑色越野已拐了個彎,警車和所謂開警車的豬,統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