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並非隻有皚皚白雪和鬆樹枯枝同他們相伴,孫仲子彈弓獵了兩隻山雞和三隻鳥,麻利地處理了架火上開肉葷,炊煙梟梟,引來了幾個人,兩個亞洲人,一個白人。
除非是混血,純正的華夏民族和尼虹民族長相其實是各有特色的,稍加掌握就能正確分辨出對方的血統,比如眼前這個說著一口流利中文的男人,莊軼一眼就認出是尼虹人。
菊刀堂?
張梓墨似乎也暗自戒備,趴在她旁邊的莊軼可以很明顯看到她手暗暗伸進了裏衣兜。
麵對尼虹男人的攀談,警惕的兩對小情侶和張梓墨都沒有說話,隻有神經大條的孫仲子非常熱情,主動問詢:“額係孫仲子,東盛大學的。你們呢?”
“我們不是學生,是社會人士。”尼虹男人道。
尼虹男人眼角魚尾紋明顯,白種男人一道斜臥右眼的刀疤,歲數也約摸四十左右了,隻有後麵那個像是華夏本地人的亞洲人看起來稍微年輕些。
“啊,社會人士,也愛好登山嗎?”
“沒什麼興趣。”尼虹男人搖搖頭。
“那來戚嶽山幹什麼?”
“其實不瞞各位,我們進戚嶽山是來找人的。”尼虹男人手背身後,繞著眾人邊轉圈邊打量,倆蝌蚪眼聚著光,“找一個女人。”
尼虹男人的視線掃到張梓墨時似乎停頓了下。張梓墨已經微微摸出了刀,莊軼吭哧吭哧地站了起來,決定一旦開打,立馬飛速遠離戰場。
白種男人瞟了眼莊軼,用生硬的中文接道:“華夏人,三十多歲。”
嗯?莊軼疑惑了,三十多歲的女人?是指張梓墨嗎?“菊刀堂”從哪裏得到消息能確認“送葬棺”是三十多歲的女人?
張梓墨眉頭也不易察覺地一皺,估計也在奇怪。
“有可能不隻她一人,也許還有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他們是一對夫婦。”
夫婦?莊軼心中疑問更深,不是找張梓墨的?這些人並非來自“菊刀堂”?
“我們已經追了他們一段時間了,可以確定他們躲進了戚嶽山。如果你們知道任何線索,務必告知,這非常重要。”白種男人言辭生硬,配著他臉上長長的刀疤,甚是讓人心生不適。
連神經大條的孫仲子也感到不爽了:“你們是誰?就算我們知道,為什麼要告訴你們?”
尼虹男人笑了笑,手伸進衣服裏,孫仲子條件反射操起火把。
“冷靜。冷靜。”尼虹男人攤了攤手,“我們雖然長得像壞人,但並不是壞人。”
說完從衣兜裏拿出了一張證件亮在眾人麵前。
“國際刑/警,森田讓。”